“阿衡这手都好了,这药膏还真是不错。”
帝衡轻笑了声,没有答话,反而低头反握住她的手,细细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皮肤,淡淡道:“小姐想要我的腰带?玉佩?”
还没等谭桑回答,少年便又开口,声音轻缓意味不明的道:“亦或者是我这个人?”
少年的声音清冷平缓,低低道来的时候便越发沉稳,带着些哑意。
谭桑听着少年不太对劲的声音,心里觉察到什么,于是笑的更加艳美,她道,“我要是想要,阿衡愿意给吗?”
愿意给吗?
那人俯身又问:“那如果,如果我不愿给,小姐又打算如何?”
谭桑没想过他会这样问,但是她这人向来是有计策的,不给的话——
“生抢啊。”
另一边的苍山上。
一处曲径通幽的小路里,有着一个青砖灰瓦盖成的小亭子,上面有一副棋局。
男人落下黑色棋子问:“就这么放他回去了?”
落子清脆的声音,凌夫人道:“他知晓分寸,我也教不了他些什么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他一走了之?跑了?要我说,驯养着才是最保险的。”
驯养?
凌夫人了解这个孩子,他心思沉,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,本就是最冷血的龙族,如今更是冷血冷情,驯服不得。
哪里野兽被其他人驯养的道理呢?
从小驯养,才是养兽的最佳途径。
而早已有一个少女驯服了他,便容不得旁人插手。他的弱点也只有她。
“我自有我的办法。”
凌夫人落下最后一枚棋子,转身离开,而那棋盘之上,黑子败局已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