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桑见他如此乖巧自然也高兴,果真还是自己最棒。
在谭桑的庇护下,帝衡这日子过的越发顺风顺水,这法术、学识也渐长。
谭桑还是一天好吃懒做的,没事就偷偷懒,或者看看帝衡认真写字的样子。
少年长相清隽,认真时,光从他纤长的睫毛上扫下,一双眸子平和淡漠,这般写着字的时候一股清冷卓然的韵味。
谭桑是那种看着看着就容易犯困的人。
头渐渐的铺下去,一头青丝铺在桌子上。帝衡停了笔,垂眸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少女,他垂下眸子,只是看着这位大小姐。
大小姐平日里跳脱的很,她睡着的时候倒很安静,蜷缩起来,侧着身。
额前几缕碎发落下来,给她带来几分柔软。
大小姐本来以为是最难的接近的人,她嚣张跋扈,但是很是自在,活的也算通透。
对着名义上的敌人的时候总是防备着,
但是现在的小姐居然在他这么一个奴隶面前,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武器,像是一只幼兽,对着亲近的人露出肚皮一样。
少年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,半弯了腰,探手过去,将那几缕碎发掠起来,发丝柔软而顺滑,非常乖顺地待在他手中。
那个往常张扬跋扈的少女,如今安静地睡在他身边,呼吸悠长而稳定。
这个认知让帝衡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。
她如今正睡得香甜,在一个之前还不听话的奴隶面前,毫无防备。
还真是松懈啊。
帝衡漫不经心地想着,指尖抚上少女洁白的手指,温热的触感就在指尖停留。
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,想起她之前送给自己膏药,他的眼神深了些许,手指不自觉地多摩挲了几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