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里含着隐隐约约的笑意。
像哄小孩似的,“夫人过来,该睡觉了。”
睡……睡觉了?
是,她想着那个睡觉吗?
谭桑褪下鞋袜,躺在床上,一层单薄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。
男人的动作是真的快,为她盖好被子,熄灯,可谓是一气呵成。
这人偏生不让谭桑看见他在干嘛。
于是谭桑安静的睡着,但还是有些气。
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都没有,连睡在她身边都不愿意。
被关在门外的许墨城气的牙痒痒的。
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。
就算沈集锦瘸了腿,他也知道男人的欲望有多强烈。
眼睁睁的看着明亮的灯熄掉。
许墨城作为一个出洋留学的绅士,狠狠的看了门一眼。
为了不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,
咬着牙,“还不走?”
一群人,乌泱泱的走了,留宿在客房。
夜色有些漫长。
谭桑都睡了一觉了,看着案台前的影子,唤了一声,
“夫君,”
那人立于月光影间,一身制服飒戾,侧颜凌厉清隽。
听见动静,那人抬眼望过来。
“……我在,可是又害怕了?”
谭桑哑着嗓子,“夫君,”
男人从阴影缓缓地出来,生人勿近的冷淡在这瞬间从他身上潮水般褪离,掩着身后墨一样沉的夜色一起。
那双黑眸里也微灼起温度。
他动着轮椅,
耐着性子问:“今日真的被吓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