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,阿玛拉,就这么让他离开了?”
“他在撒谎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这个人,不是布斯巴顿的学生。”女巫冷笑一声,用一块布擦了擦手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,他应该是霍格沃茨的。”
“邓布利多的学生……”那人苍老的脸上瞬间就被怒火填满了,“那您还让他进森林里,说不定他就是被派来对付。”
“为什么不呢。”女巫微笑道“因为一些原因,我们无法进入那座高塔,只能在这种地方无尽地等待,我们已经等太久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凯尔消失的方向,“或许这是一个机会,跟上他……”
与此同时,进入森林的凯尔并不清楚身后发生了什么,他正艰难地在树与树之间的缝隙里穿梭着。
和禁林不同,这片森林里根本没有路,凯尔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和指路魔法,尽可能往前走。
就这样,凯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,反正就是从中午一直走到傍晚,又到深夜。
当月亮完全升起来的时候,凯尔也终于看到了,一个被建立在峭壁之上的,圆形高塔。
怎么说呢,它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那里一样,凯尔很确定,前一秒那里还什么都没有呢,结果一转头却出现了。
是和目光有关吗?还是必须等到什么时间。
凯尔不能确定,所以他选择一直盯着那座高塔,然后凭借记忆从变形蜥蜴皮袋里拿出自己的箱子,轻轻打开锁扣。
“诺伯,带我上去。”
一条体型庞大的火龙出现在森林里,张开翅膀,带着凯尔直冲高塔而去。
并没有想象中的阻拦,什么也没有,凯尔就这么轻易来到了高塔的门前。
门边刻着一行很醒目的字。
“为了更伟大的利益。”
凯尔深吸了一口气,将手放在门上。
同样没有任何魔法,只是稍稍用力就推开了门。
里面没有灯,一片漆黑,仿佛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,择人而噬的野兽。
到这里,因为大门的限制,火龙就进不来了。凯尔只能把它重新收回到箱子里,不过为了安全起见,他还是把猫豹和囊毒豹放了出来,让它们跟在自己身后。
虽然不知道它们是否能威胁到格林德沃……大概率是没这个可能,但至少能给添一点儿底气。
凯尔点亮魔杖,顺着楼梯慢慢走上去。
楼梯很长,围绕着中间的柱子一直延伸到最上面。凯尔走在上面的时候,周围安静得可怕,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,和越来越快的心跳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魔杖上的光照出了一扇门。
一扇很古老的门,上面一把锁也没有,就那么虚掩着,还能从门缝里能看到里面微弱的光亮。
凯尔更紧张了。
“你终于来了,阿不思……”
门里传来一个苍老且沙哑的声音,感觉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了。
“不,不对,你不是阿不思!”莫名的,声音里多了几分好奇,“你是谁?怎么找到这里的,还带着两只小可爱。
“你为什么不进来呢,还是说,你在害怕一个连魔杖也没有老家伙。”
凯尔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脏话。
他害怕吗,算是有吧,毕竟是六十年前把整个欧洲搅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。
但相比害怕,凯尔更更多还是觉得麻烦,门里那个人,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。
可都到这儿了……来都来了,总不能掉头回去吧。
“邓布利多真能给人找麻烦。”凯尔小声咕哝了一句,伸手推开了门。
这是一个比想象中还要小很多的房间,比扫帚间也打不了多少,天花板上有一扇很小的窗户,或者说是大一点儿的裂缝,刚才看到的亮光,就是月光从这里落进来的,也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。
墙角放着一张薄薄的毯子,一副骨架蜷缩在上面……真像一副骨架啊,浑身似乎只剩下了一层皮。
听到动静后,瘦弱的身躯动了一下,骷髅一般的面孔转过来看向着他,眼睛睁开了。
“哈,哈哈……”
什么话也没说,格林德沃突然莫名地笑了一声。
“你来了……我就知道,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……”
“再见面?”
凯尔微微一愣,之前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被压下去了,只剩下疑惑。
“我们之前见过?”
“对你来说,并没有。”格林德沃艰难地起身,倚靠在墙角,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。
他再次看了凯尔一眼。
“去吧,戈德里克山谷南边,有一间废弃的谷仓……很好找,就在一棵松树旁边。
“透过谷仓窗户,刚好能看到一座房子的阁楼,那是阿不思的家,你去那里,一定能找到他。”
“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?”凯尔很疑惑了,走过去问道。
他很确定,他从进来到现在,面前的人都没有对自己用过摄神取念。
“如果我说,我知道,你会相信吗?”
“为什么不信,毕竟你是格林德沃。”凯尔说,他在周围扫了一眼,干脆直接坐在地上。
他不敢把魔杖拿出来给自己变一把椅子,别看面前的人只剩下了一副骨架,但还是那句话,他毕竟是格林德沃。
“哈,真有意思,那个愚蠢的家伙,他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?”格林德沃喃喃自语地说道。
“你怎么猜到的。”凯尔再次问道“……我会来这里,和我想问什么?”
“如果你能给我一张信纸……”
“算了,我不想问了。”凯尔直接站起身,就要往外走。
他刚才也是脑子抽筋了,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,又何必多此一举呢。
不管格林德沃怎么知道自己必行的目的,他都无法走出这里,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。
既然如此的话,那就算凯尔不知道这个秘密,好像也没什么关系。
“等等。”格林德沃蠕动了一下。
凯尔连忙后退两步。
“别紧张伙计,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吗?”格林德沃自嘲地说道。
“这可不一定。”凯尔淡淡地说,“或许这只是你故意表现出来的样子,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。”
“如果你能早来二十年,可能我会这么做。”格林德沃说,“就当是帮你节省时间的报酬,送我一张信纸吧。”
他指了指身下光秃秃的薄毯子,以及一块还没手掌大的碎布,“我实在没办法再用床单写信了。”
……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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