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通间内,一片安静。
只有大头笔落在白板上的刮呲声响起。
随着最后一笔落下,艾琳将大头笔丢到一边,她双手抱胸,也跟着后面一帮人思考起来。
事情过去那么久,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意义。
所以他们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,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,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我有个提议。”
鲁塞克举起手:“要不把贝恩叫回来,我们再给她找个素描专家。”
“说不定,她能想起一些新的细节。”
“这不靠谱。”安东尼奥摇头否决,往后靠到椅背上:“记忆只会随着时间变得模糊,只有她真正见到那些人,内心深处的记忆才会重新翻腾出来。”
有了鲁塞克打头阵,其他人纷纷提出建议。
可这些建议,又陆续被否决。
真要那么容易,就不会在三十一分局那边拖成悬案了,这种案件影响也是挺恶劣的。
如果有机会,他们当然想成功破获。
这次之所以能痛痛快快地交出案件,也确实是无能为力了,干脆看看二十一分局的能耐。
到时候还是老样子的话,免不了要嘲笑一番。
“该死的。”
艾琳有些情急,她捏了捏拳头:“几乎所有办法,都被三十一分局给试过了,这看起来也太难了。”
作为女人,对贝恩遭遇的事情,她是看在眼里,疼在心上。
如果有机会,她一定会狠狠收拾那几个畜生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她看向坐在自己椅子上的伊森,对方正大喇喇地半躺着,双脚搁到桌子,不停翻阅着案件。
在座几个人,就他没发表过看法了。
“别灰心。”
伊森抓起一张照片,细细地观看着:“你刚才说的,也不一定是坏事。”
“三十一分局,相当于帮我们试错了不是吗?”
“排除掉错误答案。”
他弹了弹手上的相片,眼睛发亮:“剩下的,可不就是正确答案了嘛!”
“那是什么?”
艾琳毫不客气,将他手上的照片给夺走。
里面,是一枚钻戒的照片。
上面的戒托非常精美,看起来就像一朵绽开的花瓣,花蕊的位置镶嵌着一颗钻石。
“这是贝丽被抢走的结婚戒指。”
伊森站起身,大步走到白板面前:“我刚才研究过案卷,三十一分局,并没有追查过这枚戒指。”
“毕竟,很不起眼。”
“不过,我觉得这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刚才他们已经将案卷里面的所有照片,都复制了一份。
闻言,所有人都纷纷翻出那张照片。
“拜托。”
阿特沃特捏起食指和大拇指,比出一个微不足道的手势:“就这么点东西,我们上哪里找?”
“他们送给某一个女孩,往手上随便一戴。”
他耸肩,抓了抓寸头:
“虽然我很乐意,但是我们总不能满大街地翻看女孩手指吧。”
其他人,也都跟着点头。
他们想不明白,这算是什么机会。
“至少是一个开始。”伊森取回那张照片,在手里摇晃几下:“聪明的办法没有了,现在只能试试看笨办法。”
“这些人,大概率是帮派分子。”
他来回踱步,看向众人:“相信你们都清楚,他们这些家伙是留不住钱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