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者身上的东西呢？”

格拉迪沙尔不甘心，继续追问。

“什么都没有！”

这时，旁边一个带着手套的警探站出来：“凶手的手法非常专业，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。”

“在我看来，这个城市的公正真的很有意思。”

汉克看向格拉迪沙尔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：

“有时候，他们内部就自己解决掉了！”

“对于这种暴徒，有这种下场，在我的意料之内。”

案件到这里，已经告一段落。

再往下查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，情报组的人也都陆续离开。

“到我办公室。”

格拉迪沙尔经过安东尼奥身边的时候，狠狠地撂下一句话。

内务部。

安东尼奥拿着一个文件夹，轻飘飘地扔到格拉迪沙尔的办公桌上。

这是上午她给自己的东西，现在物归原主。

“碰！”

格拉迪沙尔摔上房门，怒气冲冲道：

“道森警探，刚才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我以为我们之间达成了交易，结果你给我的是什么，什么都没有。”

她面目狰狞地吼道：“一点有用的东西你都没能给到我，现在我被上司训斥，警告不允许再干涉情报组的事情。”

“你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，一个特么的白痴。”

面对她的咆哮，安东尼奥冷眼相对。

直到格拉迪沙尔闭上嘴巴，走到窗户旁边，他才淡淡地问道：

“其实我很好奇，你为什么找上我。”

“看来，你是彻底不记得我了对吧？”

“记得你什么？”格拉迪沙尔愤怒地挥手。

“你不记得我，我可记得你。”安东尼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：

“十五年前，你还是内务部的新人。”

“你调查了我的搭档，肖恩·帕特森。”

“也许他的名字你也已经忘了吧！”安东尼奥往前一步。

格拉迪沙尔表情迷茫，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。

“你追查他管理的加班费问题，还有一些文件，他已经承认自己填写错误。”

安东尼奥逼近格拉迪沙尔，盯住她的眼睛：

“这种事情，仅仅是程序上的小问题。”

“但是你却想借这件事情打响自己的名气，把我的搭档当成靶子。”

“这是你的工作方式，你一惯如此。”

“这次也是一样对吧，你想踩着汉克往上走，让他变成你成功路上的垫脚石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格拉迪沙尔撩开外套。

她双手叉腰，表示自己问心无愧。

“工会代表越是为我的搭档辩护，你就越下狠手。”

安东尼奥攥紧拳头，眼睛里喷出怒火：“你害他没了退休金，害他没有了工作。”

“直到一年后，他往自己的脑袋里送去一个子弹。”

格拉迪沙尔双手一抖，眼神不再迷茫，躲闪起安东尼奥的目光。

“妻子没了丈夫。”

安东尼奥重重叩在桌面的文件夹上：“孩子没有了父亲。”

“就因为你想往上爬，你这个碧池。”

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为了这份工作付出了什么，做出了什么牺牲！”

安东尼奥指向格拉迪沙尔的鼻尖，大声咆哮道：“你只是个踩着别人的人头往上爬的碧池！”

“汉克再糟糕，也比你好一千倍、一万倍。”

“呸！”

安东尼奥往她的座位上吐了一口唾沫，转身拉开房门走出去。

办公室内，格拉迪沙尔脸部涨红，双手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