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秦天叩开房门,门房一见秦天,眯着眼睛:“这位大人,不知您是何官何人?”
闻言,秦天忽的咧嘴一笑:“无品。”
“五品?是正五品还是从五品啊?”
“无,品。”
“哦,无品,那就是没有官品,不入流的官?”
“也算是吧。”
门房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戏谑,不屑:“我家大人近日繁忙,若是大人没有什么要紧事,还就请回吧,这些时日不便见客。”
秦天摇了摇头:“有要紧事,天大的要紧事,你且通报丁知府一声,此事若是解决的不好看,可就是抄家的头等大事。”
话音刚落,这门房刚想要讥讽几句,你个不入流的官,还敢如此大放厥词?
但转念一想,抄家,那自己这样的门房,可算在其中。
这门房登时惊的一身冷汗,瞥了一眼秦天,快步跑回到了院中,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多少。
“呵,狗眼看人低。”
一旁,周品冷哼一声,眼中写满了厌恶。
秦天摇了摇头:“这也正常。”
时间最不缺少的,便是狐假虎威之辈,这丁勇担任杭州知府,实打实的不是个小官,杭州之地,油水何其的多?
让丁勇担任这职位,求他办事的人,又得何其多?
久而久之,这门房自然是不把低了丁勇官品的人放在眼里了,尽管他只是一个门房。
屋中,丁勇脸上愁云不展。
政税司的确立,与其说是收税,倒不如说是凭借着这个机会,给大魏清查贪官污吏。
而他,正是贪官污吏中的一个庞然大物。
有些事,不上称四两重,上了称,就是一千斤也打不住。
他丁勇的事,最是见不得光,没人查便罢了,但凡有人查,蛛丝马迹,边边角角,有的是他处理不干净的。
单单这府邸,你凭什么住?
“老爷,老爷,外面有人来了。”
“什么人,不是说了近日不见吗?”
“那人一身的紫色官袍,上面绣的蛇,还说什么,老爷你要是不见,可就是抄家的大事!”
门房脸上写满愤恨,似乎是在为丁勇抱不平,就差说出那句老爷快去教训教训这个黄口小儿了。
而门房却没有注意到,听到了他的形容后,丁勇浑身战栗,脸色煞白一片,额角已经漫上了密麻汗珠。
“快......快......”
“快?快把他们撵走吗?”
“快把六殿下请进来!”
丁勇几乎是用吼的声音,大喝道,整个人瘫软的靠在了椅子上,他如何也没有想到,秦天第一个找的,就是他。
门房不明所以,却也快步离开回到了门前。
此时门房毕恭毕敬,脸上满是赔笑,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。
“让您二位久等了,我家老爷有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