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晚间,秦天前去海府之上。
在京城里,海府也绝对算得上是大家,这宅院的规模,甚至比起崔府还要大上许多。
京城之中寸土寸金,但是绝大多数的地方,都是被这些官员们所占。
秦天啧啧称奇,不得不说,这海家如今也是执政几十年的时间,有这样的积累,不足为奇。
门前,海鸿海青二人已经等候多时,一见秦天,海鸿立刻上来迎接:“见过六公子。”
一旁,海青也是神情古怪的看着秦天。
上一次二人相见,自己实打实的没有将秦天放在心上。
但是这才几日的时间,秦天就已经成为了他海家的座上宾。
这样的变化,不得不说,秦天确确实实是有些手腕的。
一入海家,海老爷子海巡便快步前来:“青年才俊,有先祖之姿啊!老臣海巡,见过六殿下。”
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秦天连忙扶住了海巡,即便在宫中,秦天就算是见到了六部尚书这样手掌实权的正二品官员,秦天也不会给丝毫的面子,但是这是在海府之上。
这个面子,得给。
海巡拉着秦天的手,一张老脸之上写满了欢喜,丝毫看不出半点考究秦天手段的模样,拉着秦天就往里屋走。
身后,几个儿子也都紧随其后,各个脸上神情各异,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,他们这些当了十几年官的长辈,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到了里屋,酒宴已经摆好,这一场,说是酒宴,实际上就是海家的家宴,整个桌子之上,只有秦天一个外人。
秦天落座,正在海巡的左侧,而海家的大儿子海泽坐在了海巡的右侧。
大魏之中,以左为尊,在海巡的眼里看来,秦天的分量,甚至要比自己的大儿子还要更甚几分。
秦天缓缓道:“今日来的匆忙,却也没有准备什么贺礼,还望海老状元莫怪。”
“哪里的话,哪里的话,六殿下能赏脸前来,老臣都觉脸上有光!”
海巡举杯敬秦天,秦天淡定自若,同海巡同饮。
“这些时日,在京城之中,就听闻出自六殿下之手的这五粮液,口味上乘,可惜,老臣年事已高,先前便不曾饮,今日一饮,这人生乾坤,都溶于这一杯酒中,当真是好酒啊!”
闻言,秦天点头道:“海老状元不愧是状元,品酒如品人生一般,这阅历越多,此酒口味,越是深入人心。”
“不知殿下,何故酿出此酒?”
“观风云诡谲,巨变如飓风席卷,深有所感。”
“哈哈哈!半生权堂浮沉,却也着了殿下所说,深有所感,深有所感啊。”
海巡今日的状态格外的好,就连这话都多上了不少,一杯借着一杯,秦天酒到杯干,满座,只有秦天和这海巡二人言说,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,一言不发。
酒过三巡,海巡开门见山道:“殿下应当知晓,我海家立足朝堂根本。”
“稳健行事,不插手任何权谋之争,我说的可对?”
海巡缓缓道:“殿下所言非虚,但我海家,却不想再如此,若不在稳中求变,定当一蹶不振。”
“海老状元看得透,我便无需多说什么,此间之事,正是如此。
富贵险中求,若不以身入险局,何来家财万贯,传承百年?”
“不知殿下,能给我海家带来什么?”
海巡一句哑谜也不打,眼前的这六殿下,只言片语之下就已经彻底的任何海巡感到钦佩。
相比较秦均和秦英,这六殿下,更加的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