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间动乱,朕却完全不知。”
“这非父皇之过,而是这些地方官员,尸位素餐,怕是久居高位,一个个活的自己安逸便是。”
秦政并非什么廉明到了无人能出其右的大明君,却也绝对算得上是忧国忧民。
面对百姓们的生存基业,秦政始终是挂念在心上的。
这陇南地界,出了这样的麻烦,若是长此以往下去,等到这陇南的百姓彻底的居无定所,全部都变成了流民,对于大魏,也是一个相当大的冲击。
流民为灾,为何?正是因为这些人无家可归。
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是流浪汉,乞丐,十万个,百万个无家可归的人呢?
到了那时候,说难听些,这些流民就仿佛蝗虫过境一般,所过之处,当地就算是没有什么大麻烦,都会因这些流民而陷入险境之中。
“此事朕已知晓,还有何事?”
“回禀父皇,只此一件要事。”
“退下吧,朕自会解决。”
秦政缓缓道,就在此时,殿外,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“儿臣,参见父皇。”
“平身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
来人,正是太子秦均。
秦均和秦天二人一对眼,秦天略有几分诧异,没有想到秦均竟然也会来寻秦政。
而秦均则是早在门外,就通过苏贤知晓了秦天在此。
“父皇,陇南地界,匪灾积蓄已久,周遭诸多麻烦层出不穷,还望父皇出兵镇压。”
秦均并未理会秦天,而是自顾自的说着,可秦天闻言,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古怪。
你秦均何许人也?当朝太子,深居东宫之中,这天下的麻烦,若是不搭理,也便不搭理了。
但此时此刻秦均却表现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,秦天不得不怀疑,这陇南地界,有什么古怪。
面前,秦政扫了一眼秦天道:“天儿刚刚已经言说了此事,朕知晓了。”
“不,此事相当的严峻,西域沙匪以及大岩国的颂灰教,青海的黒教,近月余时间暴乱不休,当地百姓苦不堪言,还望父王即刻出兵!”
一旁,秦天挑眉。
这秦均,太急了。
在这仁寿宫里,谁才是皇帝?秦政才是皇帝,你一个太子,如此着急干什么?还对秦政发号施令了?
果不其然,秦政的眼中已经漫上了几丝不喜,而此时此刻,秦均也察觉了过来,自己的言辞有些问题:“父皇,儿臣也是心系天下黎民百姓,这都是父皇的子民,于异族异端杀戮作乐,儿臣实在是不忍见此啊!”
秦政轻咳一声,缓缓道:“宫中近日无将可遣,此事再议。”
闻言,秦均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。
突兀的,秦政却似乎想起了什么:“天儿,此事交于你来解决。”
“交给我?”
秦天心下一惊,一旁,秦均眯着眼睛,看向了秦天。
若说交给秦天,也没有什么不对,如今秦天身任景辰王,手掌北地边塞兵权,平定大魏边境乱象,也算合理。
但是,现在的秦天,凭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