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间,这方淼被扔在了方府之前。
左腿已经是彻底的站不起来,整个人算是废了。
昨日里方淼怎么对待海运傅的,今日秦天就怎么对待他的。
自己的计划让这方淼如此影响,秦天怎么可能让这方淼好受?
方府之中,方齐山一双浑浊的双目之中写满了恨意。
无妄之灾,对他方齐山来说,这是彻彻底底的无妄之灾。
如今在朝堂之上,秦天如日中天,他方齐山不过一个小小的正五品官,自然是没有半点的可能去影响的到秦天。
但这心底下的恨意,却是实打实的扎根下来了。
方淼尚且没有昏死过去,相比较昨日里他命手下硬生生的用棍棒将海运傅的左腿敲断,今日徐东下手,就显得狠辣干脆,丝毫没有半点的折磨。
方府堂屋之中,此时方淼腿上产缠绕上了一层绷带,整个人的精气神也稳定了下来。
“你这逆子,你可知晓,你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的头上吗!”
在那驿站之中,方淼已经晓得了秦天的身份,当朝六皇子,这些时日在京城之中,方淼已经不知听过多少次这个名字。
“孩儿知道,但是,但是孩儿想不通,到底为什么会惹到这六皇子!”
方淼也觉屈辱,自己只觉遭了无妄之灾,不过是动了一个小小的海运傅,怎么就受到了如此的对待?
如今在方淼的眼中看来,海运傅的一条腿,怎么可能和自己的腿能相提并论?
方齐山双目之中写满了恨铁不成钢,怒道:“你活该断这一条腿!受了折辱,都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!”
“我就是打了海运傅一顿......”
当方淼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言说过后,方齐山登时一愣。
作为礼部员外郎,方齐山不是什么愚笨之人,只不过自己所能触及的高度,自身的背景,也就是如此了。
在朝堂之上从事的,哪儿有什么蠢货?
不消半刻钟的时间,方齐山的脑海之中就浮现出了一个可能。
“秦天,想要拉拢海家!”
放眼看向整个朝堂,有比海巡官更大的,有比海巡更有权力的,有比海巡仕途更好的,但是海巡是海巡,海家是海家。
纵然是整个大魏的朝堂上,也没有几个家族,能和海家相比。
莫要看海家除了海巡以外,甚至第二个正三品的官员都没有,但是一家从政,并且都能做到最高正五品,最次从七品,这已经是相当的不凡了。
海家之大,若是海运傅还和海家有所牵连的话,别说是他方淼,就算是方齐山,在海运傅的面前也得低声下气,不敢招惹。
方淼打了海运傅,秦天却给海运傅出头,这前后思索下来,也唯有秦天想要利用海运傅,来和海家搭线,这么一条还算是有些许的可能。
“你坏了人家的计划,人家不拿你出气,拿何人出气?留你一条性命,都算是你命大了!”
皇家的手段,相当的骇人,秦天如今在朝堂之上的热度,可以说是堪比三皇子秦英和太子秦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