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能赶在秦政前一步射杀这猛虎,纵然做不到似秦天这样备受褒奖,但也定然不会一无所获。
“凭什么,他凭什么!”
秦英心中嘶吼着,能跟着秦政一同登上祭台,于明日之后祭祀先祖,就算是太子秦均,也没有这样的待遇。
历年来,只有大魏的大将军,孟真,和左相左川,能有这样的待遇,而这二人的身份,却也只能在祭台之下,守在秦政两侧。
可秦天作为皇室之子,明日能否登上祭台之顶,和秦政一同祭拜?
秦英心中不知,这是无比的殊荣,他别说是见过,就是听,也只是在大魏的史书之上听过。
看着秦天脸上诚惶诚恐,秦英恨不能此时直接一箭射杀了秦天,眼不见心不烦。
此时天色大暗,秦政命人将这猛虎抬了下去,于第二日一早,便宣布了秋猎结束,所有的兵将官臣,尽数返京。
而宁国安看到了那猛虎之时,一言不发,两颗眼睛瞪得溜圆,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其中缘由,宁国安并不知晓,也懒得去分析,但是这猛虎身上的箭伤,却让宁国安知晓,这猛虎绝对不是秦政射杀的。
秦政没有这样的箭术,别说是秦政,就是他宁国安来,不以淬骨武者的实力操纵弓箭,都做不到如此。
无论如何,宁国安心服口服。
而秋猎的结束,也伴随着其后更重要之事的到来。
秋猎,于大魏而言,是相当重要的仪式,为何?关键不在秋猎,而在秋猎之后的祭祖仪式。
对于这古时候的人们来说,尤其是皇室成员,祭祖是必须的。
求先祖保佑,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秦政说要带着秦天一同上祭台,这样的话,就已经相当于是将秦天视作了最为得意者。
毕竟就连太子秦均都没有这样的待遇,随着消息传播在了整个皇城之中,皇城上下,所有的官员心中都开始疑惑起,秦天到底有什么能耐。
“不过一个末子罢了,一丁点的根基都没有,如何能太子殿下相提并论?”
“可莫要这样说,我听说,不久之前,大哥想要敲打敲打这六弟,还记得五粮液吗?直接给下了限酒令!”
“后来如何?”
“有何用?上午下的限酒令,午后,左相和宁将军,二人一同到了勤政殿中,寻皇上言说此事,到了晚间限酒令就给解了!”
似如此的议论,在官臣之中不绝于耳。
皇城之中是瞒不住事的,几乎大大小小的事情,官阶到了,地位到了,想要得知,都不是什么难事。
但是谁能想到,二人前来共同寻秦政言说这限酒令,只是因为二人好酒,仅此而已罢了。
就算如此,在一众官吏的眼中看来,那都是秦天的背景。
而左相和宁国安会出面解释?不可能的。
这就是秦天的第一步根基,狐假虎威。
也唯有狐假虎威,才能让自己初步的在这深宫中站稳脚跟。
等到日后,一步一步徐徐图之,扯来当大旗的虎皮,也能真正变成自己的依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