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军阵里。
昨日崔元山送去了佳酿三千五百斤,整个大魏军阵之中,足有三万兵士,分到每人手里,也不过一小盅罢了。
更别说还得可着这些军官来,那到了寻常的兵士手中,更是少的可怜。
但偏偏这样的佳酿,引得整个军阵之中,所有人都连声叫好,没有一人不喜。
而其中又以这车骑将军,宁国安最好此酒,一人便饮了三斤,平日里甚好美酒的宁国安昨日夜里也是不省人事,却一早醒来,只觉根骨之中充斥着一股散之不去的热气。
“好酒!”
宁国安大赞一声,却又摇了摇头:“这样的酒水,还是不能多喝,若是不善酒水,不善气力,三斤五粮液下肚,无异于毒药。”
作为这大魏的车骑将军,宁国安自身的武力也是相当,区区酒水,丝毫不会影响到他分毫,只不过是过节,趁着这节气,放肆一把。
醒来的宁国安唤来副手:“可还有这五粮液了?”
“没了,一坛都不剩了,昨日夜里你都要与旁边几个将领大打出手,就为争这一口酒喝。”
副手名唤陈思危,白袍儒将打扮,看起来和这宁国安的粗犷大有不同。
宁国安大骂一声:“他娘的,这几个孙子偏要和老子来抢,可是忘了军中纪律严明?”
“你要是还记得这军中纪律严明,还能让麾下的兵士昨夜里这样畅饮?”
“嗯?!老子这是趁着中秋,让将士们放松放松,你懂个屁!”
“在沙场上也要......”
陈思危话还没未落,宁国安连连摆手:“去去去,少给老子在这儿放屁,在沙场上,你陈思危何时见过老子喝酒?去,上城里再去买上十斤来,老子得藏起来自己好好品品。”
每每回想起昨日夜里这五粮液的香醇,宁国安就觉自己肚腹之中这馋虫都被勾了出来。
上瘾,着实上瘾。
痛快,着实痛快。
“没了。”
“我让你去城里买。”
“就是城里,没了。”
“卖没了?他娘的,这玩意卖的这么快吗,一个个都馋成这个德行了!”
宁国安大骂一声,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。
陈思危摇了摇头:“不是卖没了,是这酒啊,被限酒令限制了,整个京城之中今日都在吵呢,其他几个早些醒来的将领都差人去买,一坛都没有。”
“限制?那些醪糟不限制,喝起来寡的跟水似的马尿不限制,这样的美酒限制?我军中将士这么多人都喝了,谁有半点问题?户部的蠢驴,是又收了旁人的好处吧?”
闻言,宁国安冷笑一声:“我去宫中走走,午后回来。”
说着,身上重甲发出响声,宁国安迈步向着军营外走去。
如此的情形,还出现在了相府中。
左川两眼睛瞪的溜圆,看着眼前的家丁,诧异道:“没有?卖的这么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