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手底下的人,各个都是鬼精鬼精的,没个准信,不会同老奴言说。”
在这深宫中,有的话该说,有的话不该说。
准事儿,就该说。
不准的事儿,你说出来,影响了主子的判断,杀头可就杀的是一堆,保不齐就有自己。
秦天轻笑摇头:“啧啧啧,这鲜贵人,是把勾栏开到宫里来了。”
赵要一听,连连撇嘴。
太子和这鲜贵人之间的关系,他如何能不知晓?
但是也之时些许耳风,若说抓个正着,那也没有。
于御医一事,也是如此,就说近来身子不适,夜间来诊脉定夺,谁能挑理?
“总而言之,这鲜贵人,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昨夜里见了于御医,恐怕是要作什么妖,殿下小心些许。”
“知道了,有劳公公了。”
说着,秦天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百两银票,不着声色交到了赵要的手中。
赵要也不动声色,悄咪咪的收了起来,脸上却笑的异常灿烂。
在这宫中,即便是坐到了他这个位子,俸禄一年下来也不过百余两,自己来六皇子殿下府上几次,秦天给的,都相当于自己将近两年的俸禄了。
这让赵要如何不欢喜?
头先在太子手下做事,虽然风光,但这太子却是一毛不拔,虽然关于国库的那计划,让赵要捞了个盆满钵满。
但若不是秦天的话,这些可都是自己的买命钱。
如此思索一番,赵要只觉秦天当真是个明主,跟着秦天,似乎前途要比跟着秦均更佳些许。
赵要离去,秦天摸着下巴,开始分析起鲜贵人此招如何。
“御医……”
既然是寻了御医来吃鲍鱼,那这御医,怎能不办事儿?
而御医,第一时间,秦天所想到的就是,柳柔之父,柳如。
曾经柳如可也是礼部太医院的一员,却因诊断之事,族中上下被流放边疆,只剩下了柳柔和柳方姐弟二人。
作为贱籍,柳柔是没有办法进宫的,甚至没有随其父流放边疆,这就已经是不对,只要皇上知晓,柳柔的小命,恐怕是不保。
“柳柔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殿外,柳柔快步走了进来,秦天思来想去,半晌,还是和柳柔说明了这事儿。
柳柔脸上写满了惊讶,片刻之后,又变成了阵阵怒意。
“你想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太子会办!”
柳柔恶狠狠道,秦天忽的咧嘴一笑:“你这小脑袋,转的倒也够快。”
顿了顿,秦天继而道:“可若是此前,太子会救你,你这颗棋子,比起那鲜贵人,可重要的多。”
“那殿下的意思是?”
“太子恐怕已经知晓,你反水了。”
入宫,太子不可能不派人跟着自己,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,那就不可能不知道,柳柔已经知晓了柳方身死。
可以说,柳柔能给太子办事,都是因柳方。
柳方身死了,柳柔怎么可能还死心塌地?
这一环,若是依仗太子的话,非但不能行借刀杀人之策,还会让秦天彻底损失柳柔,甚至牵连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