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不过喝了一口,就知晓这满堂春是什么酒。
古时候蒸馏酒还没有出现之前,都是如此的酿造酒,不蒸馏,酒中杂质多,且酒精度数低。
这种酒水,寡淡无味,喝起来不够刺激。
在这样的时代之下,若是能有蒸馏酒出现,这等烈性好酒,足以对整个大魏的酒水行业造成冲击。
本来秦天的打算是前去八方宝阁看看,这八方宝阁之中有何酒水,但今日在这望乡楼,便已经知晓了,这大魏的酒水,着实是低下的不得了。
无需再去八方宝阁。
除了这酒水,望乡楼之中的这饭菜倒是口味极佳,此酒楼名为望乡楼,就是因其中味道,仿若家常,却又精细入微,海纳百川。
天南海北之地的各种菜肴,都能在此地品尝,食客食之,无不思忆家乡,故名望乡楼。
饭饱之后,秦天带着柳柔徐东离开了望乡楼,柳柔开口:“殿下,现在去哪儿?”
秦天摆手道:“既然在这京城之中,就莫要再称我为殿下了,唤我公子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应下,秦天思酌片刻,缓缓开口。
“先去给你弟弟迁坟。”
入宫之前,柳柔留了一笔银两,交给了看管柳方的柳家旁系亲戚,按辈分,算是柳柔柳方的舅舅舅妈。
按照秦天所得到的消息,这俩人在柳柔走后,几乎是完全不管柳方的死活。
如若不然,柳柔留下的银两,就算是没有秦均,也能安稳度日。
在柳方死后,那夫妇二人随意找了个地方,便把柳方埋了,旁的礼节,一样没有。
秦天此言一出,柳柔明显黯然神伤,但双眼之中却涌现感激。
三人驾马前去那夫妇家中,到了门前,秦天下马敲门。
此地已经快到了京城边界,再往外便是荒郊野岭。
院中不多时响起了一道妇人的声音:“来了来了,催命啊!敲敲敲!”
当这门扉刚开,那妇人一见柳柔模样,瞪圆了双目,便立马要拽上大门。
秦天一步迈出,拦住了门扉。
“你这贱妮子还回来作甚!”
柳柔在秦天身后,看着眼前的这妇人,心下一痛:“方儿呢?”
话音落下,妇人目光闪躲,支支吾吾:“谁知道那野孩子去哪儿了,卷了家里的钱,都跑了多久了!不知道不知道,赶紧滚远点,莫要再缠……”
“柳方死了,我们已经知晓了,柳柔留给你的银两,你一分都没花在柳方身上,养你自己儿子去了吧?”
秦天一把抓住妇人,目光阴冷,眼前这种毒妇,秦天最是恼火。
得知了这妇人的所作所为,秦天火冒三丈。
今日一见,果然不是什么良家。
“你又是什么人,给这小贱人出头来了!?”
妇人恶狠狠的看着秦天,秦天却冷笑道:“是不是以为柳柔到了宫中,就不能再出来了?既然今日我带柳柔离宫,你说我是何人?”
此言一出,这妇人立马哑火。
她不是什么白痴,经由秦天如此言说,哪儿还能猜不到秦天的身份?
“你贪了的那些银两,我懒得言说,告诉我,柳方葬在何地。”
“在,在城外的乱葬岗边上。”
一说乱葬岗,妇人似乎担心秦天找她的麻烦,立马道:“立碑了,立碑了,一寻便能寻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