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闻言,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。
一旁,又是几人缓缓走了过来,见到秦天,这几人都是纷纷拱手行礼。
秦天认得这些人,都是京城之中,达官显贵之子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我才去了宫中几日时间,怎就连孩子都有了?”
在秦天的印象之中,崔荣别说是当爹,就连老婆都还没有,怎么就突兀的当上爹了?
说着,胡修的脸上闪过一抹坏笑:“这你可不知道了,画舫那边,都因这事吵翻天了。”
在胡修身侧,一个尹姓公子开口道:“可不是嘛,一个花魁,整年未出阁,这突然就抱着个孩子,登了崔府,说这孩子是崔荣的。”
二人这么一番言说,秦天登时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。
若是换成寻常,摊上这样的事,定然是家里愁容满面,但是怎么看这崔府之中,反而还热闹的紧?
秦天问出心中疑惑,胡修摆手道:“诶,哪里的话,花魁可和寻常的青楼女子差了十万八千里,崔荣白白得了个花魁当媳妇,还生了个儿子,这在旁人眼里看来可都是大喜的事啊。”
话音落下,秦天无奈苦笑道:“也就是你当是个喜事了。”
胡修喜好那云仙子,喜好到了近乎疯魔的地步,不惜出二十万两联合秦天买下,甚至再带上个诗仙子,二人纵有传闻磨镜之好,胡修都全然不在意。
但是秦天可知晓,崔荣的亲娘,是当朝皇上的妹妹,要让秦天娇知晓了此事的话,崔荣恐怕得当场吊死在崔府之中。
府中,崔元山得知秦天到来,散去众人,将秦天请到了内堂之中。
“秦公子。”
崔元山脸上带着几分愁云,秦天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“说说看吧崔掌柜,这是怎么一档子事。”
十八流云画舫这种地方的花魁,可不是什么人想玩就能玩的,且不说十八流云画舫之中的花魁,卖艺不卖身,单说这个级别,就不是崔荣能摸得到的。
换他老爹崔元山去了这十八流云画舫,能不能和花魁同处一室,对酒当歌,都还不一定呢。
崔元山长出一口浊气:“定是有人陷害我崔家啊,莫名其妙多了个子嗣,这档子事,怎能应的下。偏生画舫和那花魁,都是咬死了,此子就是我儿的骨肉,麻烦,麻烦的很啊。”
秦天心中自然是明镜一般,对于崔元山来说,要是换成别的事,那绝对算不得是什么麻烦。
但是此事,偏偏又上不得台面,想请秦天娇帮忙?那万不可能。
秦天娇若是知晓此事,定要让崔荣知道,花儿为什么这么红。
至于华夫人,那应当也是帮不上忙的。
华洛乡在大魏之中担任的官职,恐怕影响不了这画舫主人。
尽管和十八流云画舫之间,秦天也只有过那么一次接触,但是却已经从秦云的口中得知了这画舫主人的地位。
不小。
“崔荣呢,让崔荣来。”
崔元山唤杨伯去寻崔荣前来,崔荣到了秦天面前,满面愁云,怀中绑着一个白布包裹,里面正是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。
“哟,喜当爹了?”
“秦公子,你就莫要取笑我了,这事整不明白,我娘非得扒了我的皮不成!”
秦天轻笑摇头:“怎就认定是你的儿子了?”
“我本也不信,但这孩子却实打实的和我血水交融啊。”
崔荣苦涩道,闻言,秦天咧嘴一笑。
古代可没有什么科学的认亲手段,滴血认亲,就是最可笑的事了。
当然,对于这些人来说,滴血认亲,似乎相当的具有信服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