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总算能安静,她和老板娘好好沟通了一会儿。
这一沟通直到中午,她一看时间竟然近12点。肚子是有点隐隐作饿。
要做午饭了!她从椅子上弹起来。
想起,他这会儿怎么安静了好久?半天没一点动静?
她刚走到客厅,本来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的他,也突然站起来。
“哦,小宛,要做饭了是吧?我一忙也忘了时间!”他看向她,“我们一起做吧,这样快点。”
“没关系,我一个人可以!说好轮流做的。”她冷冷拒绝。
“小宛,你别扭扭捏捏了,我又不会计较多做点少做点的,两个人动作快点,我肚子好饿,你也应该饿了吧?”他边说边走在前头,先进了厨房,“我先洗鱼洗菜,你来淘米吧!”
她在背后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,但,也还是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。因为,他的话有道理。
“小宛,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下?”没安静两秒钟,他又开口说话。
又什么乱七八糟请求?她抬头,没说话,很凶地瞪他一眼。
他却在脸上堆起笑容,“小宛,你现在变得好凶,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样子。我倒是情愿被你吃掉,不过又怕你被噎住!”
她心口一阵闷,又给他一个白眼,看来眼神根本无用,堵不住他的嘴,“我看应该是我请求你一下,请求你暂时做个哑巴,我想你不说话对大家都有好处!”
“不对,我不觉得我不说话对我们有好处。据科学家研究发现,如果人被关闭在一个狭小空间内,长时间不说话不交流的话,大脑是会退化的,会有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的危险。”他依然语气轻快地说着,脸上还带着点笑意。
哪怕她脸上冷得能将一滴水瞬间冻成冰,看来也影响不了他愉快的心情。
那么她唯有,以不变应万变,以安静应对嘈杂。
“小宛,我其实是想跟你说,今天周六,你应该会和潇潇联系的是吧?那你等下和潇潇视频的时候,能不能让我和他打个招呼?我都三年多没见过他,估计都快认不出他!”
她听到这话,是再也忍不住,眼睛紧紧盯着他,“赵宇,我感觉你刚才话里提起的科学家真的很神,你看你才被关了两天不到,就已经有点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状态,要不然你怎么会提出这种无理请求?”
“哈哈,错,小宛,我不是因为被关变得痴呆,我其实是只要看到你就会变得痴呆!”他边说边笑。
他把讽刺话当糖衣炮弹般接收,看来,他不止有痴呆,还应该丧失了对语言的辨别能力。
或许,她也可以把他这种状态看成像无赖般。
但是吧,他要无赖,她倒无奈了,没什么好办法应对啊?也就翻个白眼给他罢了!
可是也不甘心啊,总也要再拿话讽刺他一下。
“要么,我看你是脑子哪里线路短路了吧?才会有这种想法?”
“我的想法没什么不对!小宛,我觉得你有点不公平!你是照顾潇潇的姐姐,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控制他的一切,包括他要交什么朋友,你们只是有血缘关系,但潇潇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,他不是你的附属品,可以随时被你操控,他有自己的权利和判断力,去决定该和什么人交朋友。而我,自认为是值得潇潇交的朋友,潇潇有我这个朋友,对他的人生有益。对吧?”他完全不生气,对她的讽刺话。反而是心平气和地又说出一番话。
她却呆住,不是气,而是被他话里的某个词刺激到了。
这让她打开深埋的记忆,曾经她也说过差不多类似的话。
她叹了口气。
“赵宇,你不要自作聪明,完全就凭你自己的臆想,武断的去判断我的想法!我从没有觉得潇潇是我的附属品,我也从没想去操控他的人生,我当然也认为我弟弟是一个独立的人。但是,你的想法太可笑,如果我弟弟在视频里看到我们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,他会怎么想?我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和你重新见了面,甚至还待在一起”
“潇潇迟早会知道的。”他的嘴角完全忍不住笑意。
“我绝对不会让他知道的!我和你现在被封控在一个屋子里,只是个意外,14天之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陌生人。到那时,你可以去联系潇潇,但是,你绝对不可以扯上我,不然”她这个时候,看向他的目光里,不再单纯,有了一点点火星。
他能看出来,明白自己该适可而止,要掌握恰到的火候,就像炒菜一样,火候过大,菜会糊,糊了就不好吃,会苦涩。
“好的,小宛,我知道你是通情达理的,我一切听你的。”他就老老实实地答应。
两个人话里讽刺来讽刺去,手里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耽误,配合得竟然也很好,他掌勺,她旁边帮忙,他需要什么,给个眼神她,她就马上明白,递上他需要的配料。
二十分钟吧,该炒的菜都很快炒好。糖醋排骨,清蒸鱼,加一个汤。菜好的时候,米饭也好了。
“小宛,你喜欢这鱼的口味吗?你觉得好吃吗?”
饭桌上,他吃了一口饭后,问个问题。
“喜欢。”她语气冷淡,心里却不平静,能不喜欢吗?为这价格也要喜欢!
她没有买过这种鱼,但大概知道价格,很贵,一百多一条,这个钱够她一个人花三天。
“这么贵的价格当然也该好吃的。”她又随口补了一句话。
这句话,却让他认真看了她一分钟。
她马上注意到他这个怪样,抬眼看他一下,像是用眼神在问他。
“小宛,我想你平常很节省,这十几天我买的菜可能超出你的预算,我在想,要么就都我来承担好了,我老是要买我想买的食物,有点自私,应该我买单。毕竟你肯收留我就已经很好了。”他说话了。
这下轮到她呆看他一分钟。“你是在可怜我,担心我付不起吗?”
“不是不是,当然不是这个意思!”他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