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承诺’二字,在我眼中犹如粪土。在无相神宗内,我就是天,我就是法,一切由我说得算。他们没有守好自己的岗位,触犯了宗规,死不足惜。”
“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,纳兰歆闭上了眼睛,一动不动。
有黑衣使者上前探了探纳兰歆的鼻息,已经没有了气。
“禀告宗主,纳兰歆已死。”
“大家看清了,这就是违反宗规的下场。还有将纳兰歆的尸体挂在黑风口处,明日午时,挫骨扬灰。这就是囚犯逃跑的下场,下次再有谁胆敢逃离无相神宗,不管是谁,同样的下场。”
“是,宗主。”
“挫骨扬灰!”李婶听到这四个字,身体一发软,眼前一抹黑,她晕了过去。
这段时日的相处,李婶和“平儿”产生了情感,她把“平儿”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。
“平儿”,她死在自己的面前,这是李婶不能接受的。
在远处的高坡上,一袭白衣,点缀着黑夜的暮色。
束着冠发的男子,一直在那观看着,神色严肃:“真是个愚蠢的女人!”
“师兄,你在骂谁呢?粗话,难得从你的口中吐出。”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凑到男子的身旁,开玩笑道。
“没有,你听错了。”几个冰冷的字语回复道。
“师兄,你脸上的神情骗不了我。你在为那个逃犯感到可惜?”
女人的直觉一直都是很敏锐的,即便风雪衣嘴上不承认,但是还是被苏语点破了。
“那逃犯死了,其实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。不然,以无相神宗对待逃犯的手段,那可以说是非常残忍的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一个壮实的男子都挺不过,何况她那样单薄的身躯呢?”
风雪衣衣袖一甩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他明明提醒过纳兰歆的,让她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要出门。
为何她偏偏不听了?
为何?
她是太过于愚蠢还是不信任他?
哪怕她听进去一句,也不至于把命丢在这里。
只要活着就有希望,就有希望离开这里。
第二天,“纳兰歆”的尸体被挂在了黑风口的一棵大树上示众,这就是与无相神宗作对的下场。
同时,这附近埋伏许多的弓箭手,谁胆敢抢尸体,立马会被射成蜂窝。
午时一到,“纳兰歆”的尸体立马被黑衣使者挫骨扬灰,一丝丝痕迹都没有留下,都随风消散了,彻彻底底地在这世界上消失了。
等黑衣使者都撤走后,远处的一个蒙面的探子,满眼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