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条上记载着详细取箭头的步骤,以及治伤的方法。
叱云彦把布条递给云章帝,云章帝接过看都不看,道:“你继续,孤相信你。”
叱云彦用小匕首继续挖开云章帝右肩的伤口,把伤口周围的一些破碎的肉也给挖出,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箭头挖出来。
云章帝的右肩上显现一个非常深的窟窿,此场景真是……
血腥之味,布满整个营帐。
赤铁公公,军师以及在场的大臣,他们都为叱云彦紧紧捏了一把汗。
军医在叱云彦的身旁,他早就看得目瞪口呆。
要是他,他绝对不敢这么挖箭头。
这过程,云章帝一声不吭,他的虎口内,早已被他的指甲给戳破了,流出血来。
事毕,军医过来为云章帝上药,包扎伤口。
“陛下,箭头已取出,您已无大碍。只是留血过多,伤了身体的本源,今后很长的一段日子您要多加修养,少动怒,最好不要动用武功。”
“孤知道了,你们都退下,孤累了,孤要休息了!”
“是,陛下!”
就在叱云彦也要随大家走的时候,云章帝开口道:“彦儿,你留下,陪孤说会话。”
叱云彦无奈,道:“是,陛下!”
营帐之中,只剩云章帝和叱云彦两个。
父子对视,感慨万千。
周遭的空气凝结,叱云彦很不适应,也很不安。他长这么大以来,第一次和云章帝独处。
之前,为了避嫌,也为了叱云彦的安全考虑,云章帝从未独自一人召见过叱云彦。
没有想父子间的第一次独处,云章帝也稍感局促,欣喜之中夹杂着复杂的情感。
“彦儿,你过来坐。”云章帝拍了拍自己的软榻。
“微臣不敢!”叱云彦拒绝。
“要是孤说是圣意,你也想抗旨吗?”
“微臣不敢!”
叱云彦只好坐在软榻上,但他刻意和云章帝拉开距离。
云章帝再也支撑不住,身子一软,倒在了塌上。
叱云彦赶紧慢慢地把云章帝扶起,道:“陛下,要不要再宣军医为您瞧一下?”
“不必!孤只是失血过多,身子比较虚而已,无碍。要是再让更多的人知道孤的身体状况,那孤的威信,如何在朝中树立?”
云顶国的历代君王都是武功高强者,而且他们的好胜心以及自尊心极强。
云章帝这伤,他都觉得受得有损尊严。
毕竟,云章帝年轻时,可是常胜将军,每场丈几乎都能全身而退。
叱云彦的手慢慢地放开云章帝,而且与他又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云章帝也知道父子情感的培养,不急在一时,道:“彦儿,在孤这,你不必拘束。孤有一事想问你?”
“陛下,你有任何事,尽管问。微臣一定知无不言!”
“好一句,知无不言!那孤也不拐弯落脚了,彦儿,你认识那射箭之人!”云章帝的话音刚落,他的眼神变得非常犀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