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站在原地没有动,看着它们跪伏在他的脚下。
许久,他一脚狠狠踢开一个妄想着攀附上来的狗,狗哀叫了一声,滚到了一边,既痛苦又兴奋地躺在地上颤抖着。
k似乎是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,眼瞳兴奋地缩小成一点,呼吸也有点急促了起来。
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皮鞭,修长而白皙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抚过,然后再猝不及防地甩了下去。
直打得皮肤高高肿起,甚至流出鲜血,身上没有一块好肉,只能奄奄一息地在地上躺着。
但直到这时,k还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,连衬衫衣领都没有乱。
k微微喘息着,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隐秘的兴奋在血液中攀积,痒进骨髓,直到到达最顶点,再沸腾似的爆发出来。
有些还能动的爬到了他前面,他的双手被镣铐扣着,所以它只能探着头去够k腰间的皮带。
k靠坐在沙发椅上点了一支烟,深黑的目光透过寥寥升起的白烟落到它身上,像是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戏剧,侧影静如黑色剪纸,一股惊人惶恐不安的沉默在房间内蔓延开来。
宠物用嘴将皮带解开后,还没等它反应过来,k便将它一脚踩在脚下。
性感的薄唇紧抿着,透过冰冷面具投下来的眼神里满是厌恶。
他嫌脏。
……
谢知行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,他从小便情感缺失,没办法对周围的一切做出正确的情感反应。同样的,他也很难有什么情感波动。
直到他杀死了一只雀。
那只雀起初还很听话,会跳到他手心吃他手里的面包。
但等到他抓住它时,它却立马疯狂扑闪着翅膀想要逃离。不论谢知行怎么做,它都无法安静下来。
直到石头碰撞发出粗粝的声响,炙热的鲜血喷洒在他脸上的那一刻,谢知行的灵魂都在颤抖。
对,就是这样……
这样就不会再逃跑了……
只是很快便被医院里的护士发现了,尖叫着叫人过来抢走了他手里的雀。
妈妈也很快收到电话赶了过来,谢知行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只是问她——他的雀在哪?
妈妈冲上来抱着他大哭,娇小的身躯颤抖着密不透风地将他拥抱在怀里,像是这样就可以保护他。
谢知行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,只觉得哭声吵得他耳朵疼。
直到妈妈被男人从他身边夺走,他还是不明白。
直到成年后他才渐渐明白一个道理,杀一个人比杀死一只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。
他懂得了克制,学会了伪装。
但基因里带着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?
最开始他只会粗略地模仿着别人将嘴角微微向上提,企图变得和其他人一样。他以为这样别人也会跟他做一样的动作,正如他在医院看到别人做的那样。
但别人看到他之后却只会一边流泪一边怒吼着让他滚。
谢知行看着病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老人,心想,他做错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