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之前霍长泽又抱着她亲了亲，说：“你先去，我过会就来。”

外面的春梅已经等得十分焦躁，但九姨娘颇得宠爱她也不能置喙半句。只在沈姣出来后说：“九姨娘哎，您可总算出来了。我们快走吧。”

……

外面已经没了月光，一片漆黑。

春梅提着灯笼带着她往霍启的院子里去。

霍启的屋子沈姣从未进去过，她只远远望过一眼。

此时屋内灯火通明，霍启身上披着外套，一看就是刚睡醒过来的。他手里拿着个烟斗，不时抽上一口，整个房间都烟雾缭绕的。

霍启听到脚步声望去，看到沈姣过来挥手就让下人都下去了。

沈姣心里一阵心慌，有其他人在还好，她还不那么怕。但现在这间屋子就剩她和霍启，屋内一时静得吓人。

沈姣站在原地不敢动，强撑出一个笑来，问他：“老爷，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叫我过来……我才刚睡着呢。”

霍启又吧嗒吧嗒抽了一口烟，他神情颓丧，整个人精气神都像被抽走了，身上围绕着淡淡的死气。

霍启叹了一口气，淡淡说：“晚上做了个梦，一时竟睡不着了，就想找你过来聊聊。”

说完他似乎才意识到沈姣还站在那，于是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，示意她过来坐。

沈姣浑身都僵住了，半晌也没有动一下。

霍启见她没有反应，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深，眼里有着浓浓的探究之意。

沈姣只能慌乱编个借口，说：“老爷，我……我闻不了烟味的。”

霍启这一次却没有体谅她，强行地说：“来到这里你就得适应。”

他又拍了一下身侧，命令似的语气，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