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地不置可否,以前在花满楼作跑堂时候,接待过不少携带刀剑的嫖客,这些嫖客还很豪爽,给的赏钱也是最多。
小船进了胭脂河,站着船头的余地看着眼前一条条花船,还有河旁胭脂街上挂着艳色灯笼的阁楼,心里有种故地重游感觉。
月余前,他还是其中一家妓院的跑堂,现在他是身穿锦衣公服的捕快,感叹这变化真大。
池潇见余地脸上异样,问其缘故。
“在我入门武馆之前,我还是这里面一个跑堂,每日受人欺压,现今回到这里,有些唏嘘。”余地抄起腰间葫芦灌上一口,说出因果。
池潇脸上有些咋舌,没想到余地是这样的出身,但他没有轻视余地。
从认识余地到现在,一丝丝进步都看在眼里,从开始请教练刀,到俩人切磋你来我往,而且池潇还隐隐处于下风,英雄不问出处,有实力的人都值得敬佩。
“那是否回去出口气?”
“免了,我是那么小肚的人么?再说,穿着这衣服回去,用身份压人也不是我的作风。”余地摇摇头,将手中葫芦递给池潇。
其实余地没说实话,他早就想回去教训一顿那孙龟公,将自己在那里受的气宣泄一下,但是想到那晚晓香阁间的高手要是回花满楼寻找包裹,便会泄露自己行踪,由此他认为还是先别浪,稳着发育才是王道。
池潇灌了口酒后,嘴中哈了声,“这酒不错,葫芦更是不错,不过挂着酒葫芦处理公务不太好吧。”
“我心中有数,不会喝酒误事,再说在衙门里除了总捕头谁会说我,总捕头正是用人之际,肯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。”余地做出解释,将葫芦挂会腰间,为了在束腰上挂的舒服,还特意做了个卡扣。
“没想到你练功如此刻苦勤勉,还是个洒脱性子,这片地方太大,你我分开行事,你选胭脂河还是胭脂街?”
“胭脂河吧,还没去过花船上呢。”为了避开花满楼,余地选择去花船上询访。
池潇点头认可,随即让船家靠岸,去一家家妓院花楼问访。
相比池潇用腿走,余地就轻松多了,天气炎热,这胭脂河上清凉,时时有微风吹过。
余地享受着微风临身,索性便坐在船头,看着喝上条条花船。
一艘花船临近,船上一个姐儿靠在船舷,对身穿锦衣公服的余地抛着眉眼,“那俊俏差爷,大好时光上来喝上一杯呀,小女子喂你,嘴对嘴的那种哩。”说完伸出小舌在艳红嘴唇上舔两下。
“别眨眼了,再眨下去眼角眼屎就要掉下来了。”余地毒舌回了句。
在花满楼时,没少被窑姐作弄讥讽,也就对这些卖笑的姐儿没啥好脸色。
那姐儿听了余地这话,还以为自己眼角真有眼屎,伸手擦了擦,才晓得自己是被戏弄,负气甩了下衣袖,想着直接走人又觉得心中不顺。
随后她对余地勾勾手指,又将手指在自己衣襟上滑动,围着双峰转圈,之后手指逐渐将衣襟拉开,露出里面肉弧,要是再向下拉就要露出红艳花瓣,这会她突然停手,将衣襟拉了回去。
“想看啊,老娘不给!”说完转身进了花船。
这姐儿勾人邪火真是有一套。
余地摇头轻切了声,拿起葫芦抿了口压一压躁动。
说实话,刚才那会余地心中真被勾起团小火苗,这也不能说他定力差,正是年少身强之际,练武之人精力又旺盛,也食髓知味,对男女之事有想法很正常,只是不想花银子找窑姐解决,那晚一次睡了七个只是个意外。
余地将葫芦放下后,向船家问道:“老丈,你常在城里撑船,这胭脂河上哪条船最有名啊?”
“回差爷,最有名是哪条我也说不准,但近期有条船很是出彩。”撑船老丈回道。
“哪条船,怎么个出彩法?”
“那船没有名字,只因船上的姑娘唤作嫣然,大家就称它嫣妃船,听说那姑娘是美貌如天仙,才艺也是超然,不过要上她的船要献上首诗词,嫣然姑娘满意才能上船。”
“嫣妃船,嫣然?有意思,走,我们去那条船上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