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一声鸡鸣打破了黎明的宁静。林远一觉醒来,太阳已是冉冉升起,阳光照射进来,触及肌肤,能够感到一丝灼意。
“糟了,睡过头了。”
他一个翻身,背上石剑,急急忙忙朝着百草堂跑去。来到时,只见师父庄玄火与葛青和薛离华两位师兄正从堂前出来,于是仓惶跑了上去,喘着粗气,惭愧道:“弟子贪睡,让师父师兄久等。”
庄玄火看了他一眼,道:“无妨,今日你等不用抽签,时间还有,不过明日可不要像今日这般了。”
“是,弟子知晓了。”林远点了点头,说完眼神不觉地扫了一遍周围,只见众人之中独不见季阳,故问:“咦……大师兄人呢,难道先一步走了?”
众人皆是脸上一沉,葛青道:“大师兄昨夜被顾冷凌师姐叫了出去,尚未归来,所以不用等他的。”
闻言,林远疑惑问道:“师兄,出什么事了吗?”
薛离华忽而一叹,道:“我们也是今晨才知,原来昨日青璇所施展的霓凰剑舞乃是死里求生的法门,尤其是最后一式的涅槃式,一经施展,不成功便成仁,何况她突然收招,便已遭反噬,轻则脏腑受损,道行大减,重则心脉俱断,时日无多,因而大师兄与顾师姐才连夜追寻,只是到现在连个音讯也不曾传来。”
林远沉沉吸了口气,心中所动,此起彼伏,难以平静,道:“竟还有这事那大师兄岂非不能参加院比了。”
葛青叹了口气,来到他身旁,道:“师弟你入门得晚,很多事情并不知道,师兄与青璇的关系并不是如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,这些年大师兄虽是处处躲着青璇,可他们在彼此心中的位置甚至比自己的命都还重要,院比虽关乎院中声誉,但此刻对于师兄来说,最重要的莫过于青璇的安危,我等兄弟情同手足,自然是要与他分担,此次院比,不管他能不能赶得过来,但心必定与我们同在。”
林远点头道:“二师兄说的是,希望青璇姐姐没出什么大事,只是大师兄这一走,院比的担子便就落到两位师兄肩上,林远力薄,怕是难以替你们分忧。”说着,他微微有些难过,心中自责,本有一身修为,却碍于师命,不敢于人前展露,这种感觉,实在让他憋屈。
“师弟放心,就算大师兄不来,我与你二师兄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挤进前十,不然就真的让人笑话了。”薛离华突然如此说道,林远看着他,微微笑了起来,鼓足劲儿地点了点头,道:“师兄加油。”
庄玄火也是笑了,瞅了一眼时辰,才道:“徒儿们,时候不早了,我们,出发吧。”
众弟子齐声而应,师徒四人就这样就地飞起。这一次换作葛青载着林远,虽然他修为不似季阳那般深厚,这一路飞去倒也还算平稳,不多时,便见练武台之所即在眼前。再往前,就是演武大殿,在将庄玄火送至殿后休憩之后,三人便各自前往自己的擂台。
二號擂台前,林远行至,此时距离比试开始尚有些时候,台下人潮依旧,台上已是静静候着一人。林远走上擂台,那静候之人见他上来,开口道:“林师叔别来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