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良畴近似有些无语,诺诺应了一声,看着炎煌离去的方向,一颗紧绷的心方才放松了下来。
“师爷,林师叔受伤太重,在这样下去,恐怕”
玉琼瑶走了过来,看着伤口上不断溢出鲜血的林远,一脸担忧。
“无妨,死不了,这伤送回去交给他师父弄去。”
朱良畴幽幽一叹,说完,冲着一处吼了一声,道:“还不出来!”
只见一处山石后方,李盛飞颤巍巍走了出来,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惊魂未定,喊道:“师师爷!”
“出息!”朱良畴瞪了他一眼,没什么好脸色,转手将那柄石剑扔了过去,道:“拿着,送到苍木院去。”
他说完,一手扛着林远,转身走了出去。玉琼瑶也不逗留,看了李盛飞一眼,摇摇叹了口气,也抱着孙鸾月跟在了朱良畴身后。
李盛飞本是吓得腿软,此刻拖着石剑,走得更是费力,心中暗骂不已。待他走出剑冢时,林远等人已是回到了苍木院当中。
院内,面对昏迷的两人,众人得知事情经过之后,皆是一阵后怕。孙鸾月尚还好说,只是单纯的晕厥,但林远身上多处伤痕,流血甚多,又有内伤多处,按照庄玄火的话,没个十天半月恐怕是醒不来的。
而随着朱良畴与玉琼瑶走后,林远大闹剑冢一事逐渐在门中传开,诸多对于苍木院不满之人,尤其是年轻后辈,无不为林远此举感到惊骇,一时间,少有人再说苍木院闲话。只有几个别院的长老以林远毁坏剑冢之由向掌门施压,力求惩戒苍木院,但很快又被朱良畴压了下去。
十几天过去。
这一天,林远从昏迷中醒来,发现身上的伤都已好得七七八八,除了伤得较深的几处裹着几层满是药味的纱布外,其他地方,都已是结疤痊愈。
大睡初醒,他也并未急着下床,静躺在床头,看到放在墙角的石剑,思量着取剑时经历的种种。
不一会儿,孙鸾月推门走了进来,手中端着要为林远换上的新药。
“你可算醒了!”
孙鸾月见他已醒,脸上掩不住的欣喜,走到床前坐下,将药一放,一连串地问道:“怎么样?好些了没?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伤口还疼不疼?”
林远躺在床上,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喘不过气,摇了摇头,问道:“师姐,我昏迷了多久?”
“整整十三天!”
孙鸾月做了个手势,比划道。一边说着,脸上不禁换了一副埋怨的表情,接着道:“经你这么一闹,可把大家担心死了,要不是是你受了重伤,师父还指不定要怎么罚你呢,以后可不许你再这样了……”
林远点了点头,有些自责道:“让大家担心了。”
“哼!知道就好。”
孙鸾月撅了撅嘴,说完拿起了瓶药,喊道:“起来上药了。”
林远本要起身,但忽然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,不禁将盖在身上的被褥掀出一道小缝,望里一看。
果然,一丝不挂!
林远顿时停下了动作,颇为尴尬地看向孙鸾月,问道:“师姐,这几日不会都是你在照顾我吧?”
孙鸾月一愣,听得雾头雾脑,回道:“美得你!这几日都是师父在照顾你,把你当宝一样不让旁人碰,不过今日赶巧,院中好像来了什么客人,师父抽不开身,几位师兄又忙着修行,算着你到了上药的时辰,我便就自己拿着药过来了。”
“客人?”
林远疑惑起来,但听到这些日子照顾自己并非孙鸾月,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“哎……你还上不上药了啊,快起来!”孙鸾月见他神似游走,喊道。
林远干咳了两声,一脸坏笑地逗起她来,道:“那个……师姐,我可是什么都没穿,你要为我上药的话,那……那我就起来了。”说着,他便起了小半个身子,身上被褥滑了些下来,露出一片光秃秃的胸膛。
“啊……!”
孙鸾月顿时尖叫,连忙双手捂住了眼睛,羞道:“既然你醒了,那你自己上药!”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