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最尴尬的要属傅正,他最小的妹妹许配给了朱高煦。他爹跟朱樉平辈论交,连带着他平白无故比朱樉小了一辈。
傅正索性叫了儿时的称呼,“二哥息怒,我们刚玩了两把,就被你撞破了。”
这些勋贵子弟或多或少都跟朱樉沾亲带故,一个个为李景隆求起了情。
“是啊二哥,你就饶过二丫头这一回吧。”
“二哥别生气,二丫头要是下次再死性不改,我第一个替你收拾他。”
……
李景隆这种先天战神圣体,你对他寄予厚望吧,往往他给你的只有失望。
你要是压根就对他不抱一点希望,说不准他又会在哪里给你一点惊喜。
说真的,朱樉真是被这成天不务正业的李景隆搞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朱樉指着床上的骰盅,向李景隆问道:“二丫头,你自己来说。”
李景隆哭丧着脸说道:“表叔,我错了。”
朱樉抱着手问道:“你错在哪呢?”
李景隆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错在玩骰子的时候,事先没有叫您老人家。”
听到这句话,差点没把朱樉肺都气炸了,他指着李景隆的鼻子骂道:“你黄赌毒俱全,居然还想赖我。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,简直无药可救了。”
李景隆被朱樉喷了一脸唾沫,整个人都懵了。当初他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,可是眼前这个表叔手把手教他赌钱的,他还是个懵懂少年的时候,也是眼前这个表叔带着他去逛秦淮河。
现在这位表叔居然提起裤子不认人了,简直没有王法,简直没有天理。
李景隆虽然在心中不停吐槽,明面上还是不敢得罪朱樉。他只好点头承认道:“是我烂泥扶不上墙,是我无药可救,是我对不起表叔你老人家的谆谆教诲。”
看着自暴自弃的李景隆,朱樉叉着腰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眼瞅着仗都没打一场,你二丫头居然给我的伤兵营头一个开张。你成天不是泡在酒缸子里,就是睡在温柔乡。你看看你浑身上下酒色掏空,哪还有我大明军人的一点朝气蓬勃的样子?”
被朱樉一顿数落,李景隆敢怒不敢言,他很想当面反驳一句。‘你成天在帐篷里抱着美娇娘入睡,当然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。’
可惜要是当众说出这句话,朱樉这个不要脸的人肯定立马跟他翻脸。李景隆只能低下头,唾面自干。
他这个样子让朱樉更加生气,李景隆这小子跟旁人不同,在朱樉看来从小跟他一起长大,两人的感情不亚于亲兄弟。
没想到李景隆刚取得一点小小的成绩,就开始变得腐化堕落。这让朱樉这个当叔叔更加看不下去了。
朱樉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帮助这小子改邪归正,他沉声说道:“你这样下去,早晚成为一个废人。我这个当叔叔只有替表哥来管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