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娇送走了唐恪,便回了厨房和馅料,将葱姜碎末放进肉泥里,磕入一个鸡蛋,放入两勺前段时间熬制的猪油,撒上三勺盐,倒入些调料香粉。
将之前和的面团拿出来,放些面粉重新团了团,因这天气热,面团微微发软,太软得面团包不好馄饨,皮太软没筋道会破皮露馅。
待面团撒上面粉来回揉搓开,面团有了筋道,何娇这才用大的擀面棍给它擀成一张大大的薄皮,用刀横着一条一条的划开,再竖着一刀一刀切成像似平行四边形的馄饨皮。
馄饨皮好了,何娇这才动手包馄饨,不一会儿,一只只整整齐齐的小馄饨就好了。
正在烧水时,陆大伯便回来了,何娇见只有陆大伯一人回来,奇问道:“大伯,我二哥呢?”
陆大伯笑道:“你二哥那个猴说去买些东西,估计还要有一会儿才回来。”
何娇点了点头,给陆大伯倒了盆水才回了厨房,正好水开了,何娇忙将馄饨赶进锅里,用漏勺将馄饨赶开,这才盖上锅盖接着烧。
馄饨在锅里沸腾,水噗噗的往外冒,何娇忙打开锅盖往里面加冷水,冷水一进去,锅里的水平静下来。
何娇再次盖上锅盖,等水再次烧开时,馄饨差不多也熟了,忙将锅盖揭开一些,又把灶堂里的火抽出来放进柴灰里埋着。
馄饨要想好吃兑汤很重要,何娇在碗里放了些胡椒粉,芝麻油,少许酱油,香菜叶,这才倒入一勺馄饨水冲匀,用漏勺将馄饨倒进汤碗里,这时鲜香四溢的馄饨就好了。
何娇将馄饨端进正屋里,等了半晌,馄饨也不烫了,何昊阳总算回来了。
何娇笑道:“回来的早不如回来巧,你看大伯回来好一会儿了,还没捞着吃一口,二哥这一回来就能吃现成的,不冷不热不烫口,二哥你是不是算计好的啊?”
何昊阳大笑道:“是啊,我这踩着点呢。”
何娇见他回了,笑着让他快点吃,自己却去了厨房吃。
因着脸上的伤,何娇爱面子不叫人看,这两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。
何昊阳见她走了,眼底一片狠戾。
第二日晌午吃了饭后,何娇便坐在正屋里绣那喜被,不时和陆大娘说着话,手里得喜被还差边边角角的花纹就能完工了。
两人说了会儿话,陆大娘渐渐阖上眼睛睡了,何娇也不急着走,就在正屋里绣着。
一直到饭时,几人吃了饭,何娇收拾好锅灶,这才回自己屋里。
红彤彤的夕阳下,何娇一推门就见光影下窗户上竟然放着一盒东西,她以为是唐恪来了,忙趴在窗户那儿看了看,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,除了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,空旷一片。
她拿起那个小盒子,却见小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,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字,写着:抹在伤处,不日即愈。落款:唐恪。
何娇心下怅然,若不是门第之见,或许嫁他也不错。
果然从那日送膏药以后,再也不见唐恪身影,何娇也过着日复一日的平静日子,只是她二哥不知道怎么回事,三不五时就往外跑,经常比陆大伯回来的晚,甚至有一回半夜才回,何娇隐隐觉得不对劲,心下不安。
果然,没平静几天就出事了,出事的却不是她,却是他二哥。
这日何娇熄了灯,正准备入睡,陆家院门被人拍的啪啪作响,何娇忙穿上衣服,这门拍的这么急,怕是有事。
何娇一开门,就见何昊阳也穿戴整齐的出来了,见何娇出来,他目光有些闪躲,何娇不及多想,就听门外拍的越发急了,好像有几个人嚷嚷着:“开门开门!官差办事,快点开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