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山心里暗笑,苏氏只要给点颜色就开染坊,给点阳光就灿烂,非常好哄,比孙伯民好哄多了。
而且苏氏最听孙山的话,好好跟她分析利弊,就会遵从孙山的意思去做,好骗得很。
桂哥儿从医馆领药回来,熬了一大碗,孙伯民中午喝了之后,下午就拉肚子了。
苏氏捂着鼻子,嫌弃地问:“当家,怎样了?要不要请大夫?”
孙伯民肚子疼得很,语气虚弱地说:“不用,我还能撑得住。”
孙伯民怀疑大夫开的是泻药,要不然怎么喝了之后就拉肚子呢。
不过这个大夫一直都是何家的御用大夫,说要害人说不过去。
孙伯民双脚有点软,又不得不继续蹲茅坑。
内心一片悲凉,看来他真的不能陪孙山区京城了.
这种拉法,就算晚上止住了,可身子还是很虚弱,根本没办法坚持出门。
孙伯民好后悔昨天吃得太多,喝得太多,心情太好。
结果今天就悲剧了。
孙伯民生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何三老太爷家。
陈氏心一紧,不确定地问:“孙家昨天跟我们家的云姐儿定亲,今天孙伯民就生病,不会赖我们家的云姐儿吧。”
这也太巧了吧,陈氏好害怕这门亲事就这样丢了。
随后一想,都给了聘礼了,不会那么倒霉丢的。
何三老夫人严厉地看了一眼陈氏,不客气地说:“陈氏,你胡说什么!”
陈氏因为关心则乱,在婆婆的呵斥中,回过神,连忙说到:“婆婆教训的是,是儿媳说错话了。”
云姐儿也担心孙伯民的病情,关心地问:“阿奶,阿娘,孙伯父怎么了?为什么忽然生病的。”
昨天还是好端端的,怎么今天就传出不舒服呢,这也太蹊跷了。
未去上学的何书锵直接说:“阿奶,阿娘,我去看一看,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
何三老太爷让何书锵带着礼品上门探访,看一看是怎么回事。
何书锵领命,立即带着下人,偷偷摸摸地摸到何大姑的宅院。
结果没看到孙伯民,只因为孙山说:“我阿爹肚子疼,在茅房呢。”
其实孙伯民生病这事,本应该没有人知道的,只不过刚巧被人看到有大夫进入孙大姑的宅院,于是多嘴问一下谁生病了。
而问的对象正是到处耍的奀仔。
奀仔是个诚实的孩子,直接说舅公生病了。
一传十,十传百,经过一个下午的传播就传到何三老太爷的耳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