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书瑜嘿嘿几声,笑着说:“他们四个人一直吵啊吵啊。三个对付我大哥一个,我大哥肯定吵不赢。后来还是我阿娘有办法,想了折中的时间,跟举人宴席一样,摆七天。”
顿了顿,何书瑜继续说:“老太太同意了,我阿爷阿奶还是不同意,觉得摆七天太少,不赞同。我阿娘说京城的书蕴哥才摆七天,要是大哥越过了就不好。大哥之所以能考得那么好,京城的族爷爷可给了不少帮助。”
何书瑜摇了摇头说:“阿爷阿奶也知道不能越过主支,没办法,只好答应摆七天。哎,摆是摆七天,日期缩短,但宴席要弄得无比隆重。现在我们四兄弟,被阿爷阿奶指使得团团转,忙得狠。”
何书瑜说完,还让孙山看他的黑眼圈,这就是被何父何母“折磨”的证据。
孙山不想看,黑眼圈没看到,眼屎倒是有。
二表哥上火了,该去喝凉茶了。
何书瑜真的很忙,吃过早饭后就急匆匆地抱着奀仔离去了,他现在糖水铺都顾不上了,要去为进士宴席做准备。
孙山本想带着苏氏,桂哥儿去逛街。
至于孙伯民早早就到糖水铺帮忙了。如果苏氏不是女眷,想必也会去糖水铺干活。
这时候何书谨带着娇儿,客儿过来请安。
苏氏惶恐不安地站起来,连忙说好好好。
孙山差不多十年未见过大表哥了,此时的大表哥和印象中的大表哥变化得不止一丁点。
现在的大表哥面容清俊中带着刚毅,身材消瘦,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袍,正如那句“君子温如玉”,大表哥符合他所想的谦谦君子,读书人的形象。
何书谨温和地笑了笑:“看来我来晚了,大舅舅已经去忙活了。”
随后说道:“你们过来做客,反而要忙活,真的过意不去。”
苏氏连忙说:“没事,你大舅就是爱干活的,让他歇着还不愿意。”
说完后,苏氏不敢再说多了,跟桂哥儿怯怯地站在孙山后面。
孙山一本正经地拱了拱手说:“恭喜大表哥,贺喜大表哥,大表哥你真厉害,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。”
何书谨点了点孙山的脑袋,摇了摇头说:“这次全凭运气才考得那么好。”
孙山赶紧摇头说:“大表哥,你太谦虚了,没有实力就算有运气也考不上,嘿嘿,我可羡慕你了。大表哥,听大姑说你要到翰林院吗?”
何书谨点了点头,孙山的眼里亮得发光。
何书谨噗呲一笑:“山子,你也行的。科考其实也不是很难,天道酬勤,大表哥相信你也一定能考上的。”
孙山觉得科考很难,大表哥考过才不难。
不过大表哥说得对,天道酬勤,一分耕耘一分收获,孙山对学习从不敢懈怠。
何书谨跟苏氏,桂哥儿聊了几句,随后把孙山带走,美其名曰考核孙山的课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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