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伯民可不想山子为了考试连命都不要。
何况这次考试跟县试,府试不一样。
这次院试要呆在考房三天,不是一天一场,可以回家睡觉的那种。
孙伯民迟疑地问:“山子,要不这次咱们不考,下次再来。下次我们7月份就出发,不,6月份出发,足足提前两个月,就不会生病的。”
孙山脸色平淡,满不在乎地说:“阿爹,莫要担心,距离院试还有10天,这段日子我可以好好休养,等到进场的那一天,病肯定好的。”
孙山给自己鼓劲,距离院试还有时间,这些日子好好注意身子,争取早日调整过来。
孙伯明想了一下,山子说得有道理,离院试还有些日子,不用太早下结论。
不过千叮万嘱地说:“山子,要是真得不舒服,要出声,不要死撑着。你还小,机会多多,这次不上,还有下次,下下次,咱们不着急。”
孙山嗯了一声,表示一定看好情况在做决定,何况他现在只是头晕晕,沌沌的,并不是要躺在床上那么严重。
觉得是大夫为了甩锅,特意说要那么长时间,万一大夫说休养几天就好,孙山不好,这么一来就有医闹了。
孙山找了无数个理由,说服自己没事,自己能进考场。
孙山生病还未断更这事,孙伯民不说,孙山也不说,免得别人担忧。
日子一天一天过,孙山减少看书的时间,增加休养的时间。
郑弘文前些日子跟着黄致远,秦邵锋,小洪夫子出去,跟历年历届的童生交流,忙的不亦乐乎。
回来后跟孙山讲外面热闹非凡的情况。
特别是他终于见到这次府试的案首了,对案首的才华佩服得不要不要的,还说案首特别会作诗,大家赞叹不已。
郑弘文笑着说:“阿山,可惜你没去了,魁星楼那边可精彩了,好多考生一起大比拼,哎,府学的才子就是厉害的,我们黄阳县的....哎不说了。”
看来郑弘文深深地意识到黄阳县的文风贫瘠这铁一般的事实。
郑弘文随后又说:“我遇见了我们黄阳县的案首章越,上次到漳州府,就没回黄阳县了,他这些日子去府学学习,哎,还别说,章案首的学问越来越好了。”
章越府试后,就留在漳州府深造,看来不是独自聘请名师,而是进府学研读。
也是,漳州府的官学是最出名的学校,里面的教谕是举人以上,进去蹭学对于提升非常有帮助。
郑弘文又说:“章越还问你来没来?我说你身子不太舒服,要好好休养。章越让你好好保重。”
孙山认真地聆听郑弘文从外面打探的消息,觉得非常有趣,也想去外面看看。
不过这些都是次要,现在要休息好,为进场做准备。
郑弘文捂着嘴,嘿嘿笑,低声说:“这次府试,你第四名,来自黄阳县,好多人非常吃惊。哎,阿山,你有所不知,府试的前五名全来自府学的,你是唯一打进去的。他们很好奇你是谁,长得怎么样,好多人问你呢。”
孙山听到后也乐了,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考了第四,没机会在魁星楼装逼,有点遗憾。
摇了摇头说:“没办法,府学的夫子太厉害了,每次府试三分之一上榜的人都是从府学来的。”
孙山还是听洪秀才讲,才知道资源分配地如此不均。
府学的虹吸效应把最优质的资源全部吸过去,周边的县学越来越没资源了。
喜欢我,孙山,科举科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