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，这个问题困扰了方宁许久。

每次询问弗兰妮的时候，她的态度都有些敷衍搪塞，撂下一句，“等你日后再说”，就算完事儿。

“啧，算了，懒得管那么多，先把学费鼓捣到手再说。”

将诸多思虑抛在脑后。

方宁扑腾着翅膀换了一块雪地。

想要请教别人，得先拿出诚意。

在外面的世界，弗兰妮是方宁的母亲，虽然这个母亲是倒贴上来的……

但是在这个世界内，方宁的身份是弗兰妮的弟弟。

平心而论。

母子与姐弟之间的关系亲疏方面，孰轻孰重这都知道。

方宁这个弟弟自然不可能无度索取。

他需要筹集学费。

比如像今日的学费便是半截雪地大蚯蚓，明日的学费也可以是雪地牦牛。

有些时候遇见了一些冒险者小队，他甚至还会拖着一些储存的珍贵兽皮与金属材料与他们做交易。

遇见一些雪原强盗的时候方宁也会黑吃黑，剥削他们的财富，乃至性命。

在雪原强盗中，方宁堪称食物链的顶端，一度令他们闻风丧胆。

但是没能学会化形术倒是令方宁遗憾不已。

因为掌握了化形术之后，他便可以潜入村庄，佯装成手无寸铁的弱鸡普通人，去陪那些可爱的雪原强盗们愉快的玩耍……

“话说今天是约定好的交易的日子，索拉卡他们怎么还没有来？”

望了望逐渐高升的太阳，方宁喃喃细语。

索拉卡是一支冒险小队的队长。

因其膀大腰粗，孔武有力，实力不俗，被人赋予了北地蛮象的称号。

其所率领的冒险者小队在北地王国都颇具名气，提起这支北地猛兽冒险队，基本上本地的吟游诗人都能念叨几句。

而且自打与方宁达成了长期贸易协定之后，团队事业更是蒸蒸日上，二者都获利颇丰。

方宁与北地猛兽冒险队约定好了每月中旬进行一次交易，时间就定在黎明破晓时分。

但是眼见着日上三竿，北地猛兽冒险队的影子都没能看见，着实怪异。

如此想着，方宁腾飞而起，朝着人类王国的方向飞了过去。

一双龙眼中魔力涌动，瞳术开启，视力得到大幅度提升。

居高临下，将数十里内的景物一览无遗，即便是一颗微微晃荡的黑点，都逃不过方宁的视线。

这种瞳术其实就是穿云瞳。

当然，因为血脉不同种的缘故，处于水晶龙躯体内的方宁只能掌握水晶龙体系的龙语魔法。

而曾经掌握的龙语魔法通通无法使用，因为缺少了血脉这种东西……

不过这个穿云瞳不再是以龙语魔法的形式展现，而是以人类魔法术式催动。

这便是十六年来方宁的成果之一。

以术式复刻出龙语魔法的功能效果相似，所以干脆被命名为穿云瞳。

倒不是说方宁有多么天赋异禀，能够创造全新的魔法。

这个世界内的魔法体系远比传统印象中要灵活许多。

穿云瞳的诞生过程其实就跟写一篇论文一样。

大致的方向已经有龙语魔法提供，要求是提升视能，并且赋予一定的窥破能力。

然后嘛。

相似的瞳术魔法其实有不少。

方宁只需要在这里借鉴一段术式，那里再借鉴一段术式，然后再拼凑一下，段落中间添些自己的东西，这术式就完成了呗！

跟论文不是一个道理嘛！

耳畔寒风呼啸，方宁全力催动浮空术，如同一抹流星，自天际掠过，很快，他便发现陷入绝境的北地猛兽冒险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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