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晋寰停住,镜片划过厉芒,乜着他笑得耐人寻味。
沉默,本身就是一种回答。
“是你......把俏儿的身体情况,借霍昭昭之口,暴露给所有人?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拆散我们,报复我?
为了报复我,你不惜揭开俏儿的伤疤让她被苦痛折磨,谢晋寰......这就是你所谓的......爱她?”
沈惊觉暗哑的声音低平成一条冰冷的线,泪水在他刀刻的轮廓上与雨水相交抗衡,“你的爱,真够丑陋的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,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?”
谢晋寰笑得阴险诡谲,“把俏俏害惨了的人不是你吗?跟我有什么关系,你是在这儿淋了太久的雨,脑子进水了吗?
沈惊觉,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待见你,也别以为只有我恨不得让你死。
你这种晦气的人还是别再缠着俏俏了,放过她吧。”
*
冷月如霜,骤雨初歇。
白烬飞迎风站在顶楼栏杆旁,任风吹得他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。
他抽进去了一整包烟,却还是无法平复混乱的心绪,夹着烟指尖细细震颤。
“烬飞,你到海门了吗?”
白尘燃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“你独自开飞机,路上没出什么事吧?”
“没有,三哥。”白烬飞紧攥着手机,极力调整呼吸。
白尘燃沉默片刻,声音低沉,“烬飞,千万,别做傻事。就算是出手,我情愿我来做那个罪人。”
“哈哈,三哥,我要真想做‘傻事’,你可快不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