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矜贵笔挺的西装也湿透了,裤脚和皮鞋也布满污泥,脏得看不下去。
原来,是俏儿被父亲带走时,外面刚好下雨。
沈惊觉冒着大雨,追着唐家的车跑了好远,却最终连唐俏儿的面都没看到。
“对不起......都是我的错......都怪我......”
他一遍遍失魂落魄地低喃,“都怪我......我有罪......对不起......”
“沈惊觉,你知不知道俏俏有多喜欢孩子......你知不知道当初她多希望能和你有个孩子?!”
唐樾一个昂藏挺拔,顶天立地的大男人,泪水像泪腺崩溃了一般,失控地往下砸,“她做你妻子的那三年,无数次和我们说......她想当母亲......甚至几度想起你们有名无实的婚姻,你对她的冷漠,她深夜都会打电话给我......偷偷地哭......”
沈惊觉心脏狠狠地抽搐,像被一把淬毒的刀刃凌迟了般,翻涌而来的痛苦迅速游走遍四肢百骸,侵占他全部的感知与意识。
他红着眼眶,双肩狠狠颤栗。
他只能感觉到疼,抽筋拔骨,天塌地陷......
痛不欲生。
“我不知道......我真的不知道......”
沈惊觉泪水低徊在眼窝里,薄唇惨白地张开,几乎语无伦次,“我如果知道......我......”
“你不知道?”
唐樾愤怒至极下逼得笑了出来,“你和俏俏有过一夜情你不知道,俏俏怀过你的孩子你也不知道。你是在逗还是你真的蠢不可及?
但不管是哪一种,我都无法再原谅你。
如果我把俏俏交给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,那我唐樾真是不配为人!”
柳随风闻言愕然,不禁无奈叹息。
他回国有好一阵子了,也跟着他们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,深谙沈惊觉有多爱唐俏儿。
可是......曾经三年无望的婚姻,把唐俏儿伤得太惨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