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涉及他的宝贝小小,沈南淮就没法冷静一点,气得眼眶猩红,苍白干涸的双唇颤栗不止,“沈光景,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得这么冷血残忍,不辨是非?!
还是......你一直就是这样,从未变过,而是我眼盲心瞎,到现在才看清楚你!”
沈光景狠狠一愕!
他看着父亲瞪视着他那忿恨的眼神,全身像鲜血凝固了一样发冷,鬓角的青筋梗哏哏跳着。
“所以......其实您打心底,从来就没认可过我吧。其实当年,相比弟弟,您更希望去蹲监狱的人,是我吧?”
沈南淮瞳仁猛缩,用力一拍轮椅扶手,“你和光宁都是我的儿子,你们在我眼里是一样的,手心手背都是肉!我从未有过厚此薄彼的想法,倒是你总是胡乱揣测,心思太重,才会觉得我一直在偏袒你弟弟,一直在忽视你!
可是现在,我确实开始后悔了,我后悔当初没把你扔进监狱里,让你蹲几年好好醒醒脑子!我后悔当年你一意孤行要让秦姝进门的时候,我没有找人做掉那个狐狸精!
我后悔当年没有保护好惊觉母子俩,让孩子小小年纪失去了母亲,让你错过了那么一个真心爱着你的好女人!”
“爱着我......您说什么?”沈光景脸色骤然一白,怔怔地问。
沈南淮想起沈惊觉的母亲,那个叫钟情的女人,心里止不住涌起苦涩,“钟情那姑娘,从头到尾爱过的男人就你一个。她从来都没变过心,也没有心里住着别的男人。
我一直就想啊,惊觉那痴情种的性子到底随了谁。我本以为是随了我,可后来我明白了,那孩子是随了他的母亲啊。”
“不可能......怎么可能......”
沈光景惶然一颤,目光混乱不堪,“如果她心里有我,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领证,成为合法夫妻?如果她爱我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?甚至连碰都不让我......”
“因为那时她身体不好,且还得了严重的抑郁症,精神和肉体都忍受着巨大的病痛折磨。她每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自己应该怎么死,但她想到惊觉,又总是不忍心就这么弃年幼的儿子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