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雄冷笑着站起身,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被他随意把玩,刀刃在昏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姚昌盛,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,恶狠狠地说道:“听好了,从现在起,我问什么,你就老老实实答什么。要是敢有一丝隐瞒,或者敢糊弄我,这刀可就不客气了。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,死太便宜你了,我要你慢慢尝点苦头。”
话音刚落,邓雄猛地抬手,寒光一闪,那匕首直冲着姚昌盛的大腿刺去。姚长胜惊恐万分,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下意识地紧闭双眼,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。刹那间,一股温热的黄色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。
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,姚昌盛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,只见那把匕首稳稳地插在大腿左侧两厘米处的地板上,刀刃没入地板,只剩刀柄还在外面微微晃动。他如释重负,带着哭腔哀求道:“大哥,我错了,我真错了!您不就是要钱吗?您开个价,多少钱我都给,求您饶我一命,放过我吧!”
“你觉得你这条命,值多少钱?”邓雄斜睨着姚长胜,声音里透着一丝玩味,却又冷得让人发颤。
姚昌盛刚从死亡边缘缓过神,整个人还在止不住地哆嗦,他忙不迭地说道:“500万!500万行吗?大哥,我这就凑给您!”
邓雄冷哼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:“500万?你当我是打发要饭的?”
姚昌盛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脸上的冷汗更多了。他狠狠心,咬着牙喊道:“2000万!2000万真的是我能拿出来的极限了,大哥,您高抬贵手!”
可邓雄依旧不为所动,脸上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。姚昌盛见状,心一横,近乎绝望地嘶吼:“一个亿!真的,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,我发誓,我再也拿不出更多了!”
邓雄听后,仰头大笑起来,那笑声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:“一个省长秘书,居然轻轻松松就能拿出一个亿。华夏官场,都被你们这些蛀虫搞得乌烟瘴气,也该好好整治整治,换换人了!”
姚昌盛心想,这人不好对付,那我就顺着他的意思拍他马屁吧,这样也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,于是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附和笑容,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共鸣:“兄弟,你这话可太对了!实不相瞒,我也是身不由己。如今这官场,风气复杂得很,你要是不随波逐流,就会被当成异类排挤,我也是没办法啊。像你这样的侠义之士,才是能整治华夏官场的希望所在!”
哪晓得,这话刚落,邓雄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,怒声吼道:“被逼无奈?说得倒是轻巧,好话都让你占尽了,你这分明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!少废话,从现在起,我问什么你答什么,句句都得是实话。要是让我发现你敢有半句假话,哼,你身上可就要多几个血窟窿了!”说罢,邓雄猛地俯身,从地上一把拔出匕首,寒光闪烁,映照着他那满是怒火的脸庞 。
姚昌盛心里七上八下,全然不知眼前这位凶神恶煞的人要问些什么。可此刻他哪敢有半分违抗,忙不迭地点头,脸上堆满了讨好与惶恐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:“大侠,您尽管问,我一定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。之前多有冒犯,求您高抬贵手,千万别再动手打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