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谢景寒瞧病时,谢景寒都不曾有过如此严肃的神情。
这般一想,周院正心中又是咯噔了一声。
好在是温舒窈的脉象并无太大不妥。
他在心中细思片刻,就有了对策。
“情况如何?”谢景寒皱着眉,与周院正游移不定的眼神对上。
见状,周院正一个激灵,站直了身子,立即答道:“王爷放心便是,王妃脉象平稳,并无大碍。”
“应当是这几日忧思过重,骤然放松下来,睡着了。”
周院正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,心中十分忐忑,唯恐谢景寒不满意。
谁知谢景寒那俊眉轻皱,在一阵沉默后,问道:“仅仅是这个原因?”
“微臣学艺不精,只探出了这个原因。”周院正说着,委婉道,“王爷您也是习武之人,应当分辨得出睡着与晕倒的呼吸并不相同。”
闻言,谢景寒沉默了。
经得周院正这样提醒,他突然意识到,温舒窈呼吸平缓有规律,这的确是睡着了的模样。
片刻,他摆了摆手:“有劳周院正走一趟了。”
齐嬷嬷会意,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递了上来。
“周院正辛苦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将荷包塞在了周院正与几个太医手中。
这荷包一入手,便沉甸甸的。
周院正素来是个贪财的,一掂量,眼睛就亮了。
但他又依依不舍的要将荷包还回去。
景王府的银子,他可不敢拿。
齐嬷嬷笑了笑,将荷包再次推到周院正手中,口中说道:“周院正,还有一事,恐怕需要您协助。”
闻言,周院正来了精神。
高门大院,多得是阴私事,只是不知道齐嬷嬷要他帮忙的,是什么事。
齐嬷嬷笑了笑,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……这几日京中的传闻,想必您也听闻了。”
此话一出,周院正神情一肃:“有所耳闻。”
屋内,谢景寒眸光一凝,同样看向齐嬷嬷。
齐嬷嬷有所察觉,却不声不响,继续往下说道:“王妃无辜受牵连,已是委屈至极,然而京中流言委实可恶,竟有意诋毁王妃清白。”
“还望周院正回宫禀告时,将王妃的情况提一嘴。”齐嬷嬷笑了笑,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,平添了几分恐怖,“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。”
周院正抚着胡须,没有过多犹豫,就答应了。
“王妃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,精神也极好。”周院正低声说了一句,“景王府这样着急忙慌的请太医,是因为王爷关心则乱,竟没分辨出晕倒与睡着的区别。”
齐嬷嬷点点头:“就按照周院正的意思去办。”
“那王爷……”周院正小心提醒了一句,“这到底是关系到王爷的名声。”
“本王的名声,是最不要紧的。”屋内,传出了谢景寒低沉的声音。
周院正板正了脸色:“微臣知道该如何做了!”
既如此,那他就将实情说出。
齐嬷嬷将荷包塞入了周院正手中,这一次,周院正没有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