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刘刈、康严这五大统领,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这是武机局开局以来的第九枚武机印,之前八枚,刘刈独占五枚。
“谢殿下!!”李晋听到突来的消息,大喜过望,激动得砰砰砰磕了三个大礼,这可比杜冲那三千钱价值大多了。
说实话,能又混一枚武机印李晋是真没想到。原本只想救杜冲一命而已。
李晋瞅了一眼杜冲,甚至有些感激,算是因祸得福吧,在今天之前,虽说杜冲与自己的关系远远比不上他与太子亲密,但好歹也能算是朋友。
不过这会儿,杜冲回看李晋的眼神却有些变化了,竟然比跟太子还要亲切许多,不禁让李晋心里有点发毛。
嗯,我得找点事做,刚才有什么事儿没做完来着?李晋心里想着,不能再让杜冲就这么盯着自己。
目光扫了一圈,瞥到了墙角的红油纸鸢,李晋突然想起,心说:“哎呀,忘了。”赶忙向门外跑去。
李晋心里明镜似的:我只是区区一个从六品御察使,杜冲能活,不是意外,这功劳算在我身上,才是意外。
不信你看:
偏偏有人在这无风的开州府中放纸鸢,你敢说这是意外?
偏偏这纸鸢缺心眼儿地用红油纸做成,你敢说这是意外?
又偏偏这纸鸢就跟被扔进来一样,不早不晚、不偏不倚砸中皮三儿的脑袋,你还敢说这是意外?
武机局高墙之外西侧的小巷,狭窄安静,如往常一样一个人也没有。
开州府那么大,谁家的孩子会不知死活在这威震八方的武机局外放纸鸢呢?
李晋顺墙走到纸鸢坠入院内的地方,只见地上还有几处新落的鞋印。
这可逃不过李晋的眼睛,毕竟这勘验痕迹、推理研判可是他的看家本领。
鞋印长不足一拤,轻轻拓在浮土之上,确实是个孩子的脚印。
可这鞋底的花纹却极不一般,就算是官宦富贵人家,鞋底最多用粗线绣些宝相、团花、卷草的简单纹路,可眼前这鞋印上,居然清晰可见一朵精巧逼真的重瓣桃花。
这可完全超出了李晋的认知。
以他的俸饷,完全不能理解,这得多有钱才会在鞋底上做这么繁杂的绣饰?
啥家庭?有矿么?
再仔细一瞧,鞋印只有后面大半截,鞋尖处却有缺失。
李晋脑子一转,这人肯定不会只有后半只脚啊,那为何只有半只鞋印?
翘尖小靴?只有鞋尖翘起,才会只有半边鞋印。
天!
半抹萍踪红尘落,竟是仙女下凡来!
是个女人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