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“只是这价格,要到一万钱一颗!”
张让一听,一口牙咬的稀碎,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,李晋和杜冲在二楼都听得真切。
一万贯钱?一万贯钱!平日里人们所说的家财万贯,放到这儿竟然只值一颗麝香?
折腾来折腾去,一匹马的价格居然翻了快三倍,要近二十万两白银。
这不是坑人吗?
猜对了,还真是坑人。
皮三儿见张让犹豫,在一旁添油加醋起来:“楞个贵啊,哎呀,那我不要了,将军要是钱不够,这麝香我就送你一颗,只当交个朋友。”
要说皮三儿这演戏,真是天赋异禀,什么时候说什么话,都不用教的,拿捏起张让的情绪,真是信手拈来。
“将军,买,还是不买?”家臣见张让没吭气,小心地问了一声。
“买!买!!买!!!我堂堂张让连买匹马都还要问吗!!”
家臣刚一转身,张让又立刻叫住了他。
“这家医馆,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将军,叫做‘筑基堂’。”
“筑基堂,筑基堂!”张让默念:“这个仇,我记下了!”
“筑基堂?!”张让没什么反应,倒是楼上的李晋大惊失色,瞪大了眼睛:“杜冲,你,你戏弄太子!”
杜冲一把捂住了李晋的嘴:“别吼别吼,什么话,什么叫戏弄,我让他到我开的药铺来买了?你都听见了啊,他自己愿意的。”
“好你个杜白圭,你这‘筑基堂’居然利用太子赚黑钱,我一定要告诉太子,可别怪我不够朋友。”
“得得得,分你三千行了吧。”
“看人可真准。不过,这次我可真不敢要,要了就跟你是同伙了,太子和张让,你惹得起,我可惹不起。”
“怎么就同伙了?我怎么了?道友,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吧。”杜冲差点笑死:“这张让拥兵自重,一天狂的不行,早就传他要反,我今天赚他二十万两,他就少了些军资投入,就算哪天真反,不也少了几千军士不是?到时候太子不但不会怪我,还会感谢我你信不信?”
“啊???”这什么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鬼才逻辑,李晋的cpu被干得有点儿冒烟。
“这哪是戏弄太子殿下,这明明是帮助太子、帮助陛下啊。”
杜冲一副为了梁王为了社稷大义凛然的样子,好像他没赚钱,反而是吃了大亏。这一套说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,聪明如李晋,居然一时不知如何辩驳。
正在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,有人边跑边喊着:“杜评事在哪?杜评事在哪儿?”
李晋心说不好,张让识破,使人上来寻仇了。扒开窗户,就准备往外跳。
杜冲还没来得及拉他,一个人就冲了进来。
“主人,你果然在这里喝茶,不得了了,出大事了,快回大理寺,左寺卿找你都快找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