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!所有人都齐刷刷上前了一步。
李晋一瞅,昨夜那身形硕大的团牌手,此时已经恢复,也混在人群里。
李晋拿手一指:“你,你干嘛,出去出去,不要大象。”
“都听好了,身高六尺以上,年龄二十五以下,只要长得好看的,你们那些歪瓜裂枣的,没有头发的,挺着肚子的,别往上混啊,别去给我丢脸。”
“李御察,办个案,还卡颜么?”
“咋了,颜值御察使。”
“李御察,选我,选我,我心理年龄十八。”
李晋:“死开,幼稚老头儿不要!”
“李御察,身长不够,有其他特长行不行!哈哈。”
李晋:“什么特长亮出来看看,不敢亮滚远点!”
“李御察,必须带我呀,看我,攻能妙手摧萝莉,受能提臀迎众基。”
李晋:“那你还去玄医局干嘛,武机局还满足不了你嘛。来,你跟刚才那个,你俩凑一对儿,哈哈!”
一说起玄医局,武机局的年轻小伙子们都放肆地嬉笑吵闹,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。
李晋也一边笑骂,一边跟着起哄,片刻后,精心选好了几个爽朗俊秀的执红卫,列队在操场正前,只等一声令下,便携带贼人身上写着“医”字的残片,前往玄医局对症失物。
没选上的,各自不甘,但也只能羡慕地看着。
见列好了队,李晋便朝刘刈营房走去,毕竟这缉卫营也不是他说了算的,还得请示刘刈。
“刘统领,去玄医局的人我都选好了,您要不去看看?”
“走。”刘刈正在营房内整理衣甲装备,看也没看李晋。
虽说得了失物的线索,但贼人又死,太子会不会怪罪,李晋也吃不准,心里不够踏实,于是他朝刘刈探探虚实。
“刘统领,太子没来吗,昨夜这事儿,应该没什么……”
“吃不准。”
“昨夜我……”李晋帮刘刈递上横刀,又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个弹弓别在了刘刈腰间。
弹弓上扣着一张网,唤作机天罗,极细而轻,是以精麻寖油百日而成,网间系有很多锋利精巧的小铜钩,弹射出后,能死死扣住文山甲的甲片,让原本作为保护的甲胄,反而成了束缚行动的累赘。
没错,这也是李晋业余时间的小发明小创造。
“昨夜你又开光了?”刘刈平日说话一般不超过三个字,但一旦超过了三个字,便意味着三步之内必有人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“刘统领,太子应是不会怪罪了,昨夜我那听翁又立奇功,还有那妖童,本是上古妖法,多亏我李晋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刘刈明显是听惯了李晋的夸大其词,没好气地骂道:“干啥啥不行,邀功第一名。”
“额。”李晋乖乖地闭上了嘴。
“李晋,别人当差全靠本事,怎么着你当差就全靠会报告呗。一分功劳,什么时候到你嘴里都能变成十分,是当我和太子殿下傻还是瞎?你就真是指望着这破网,还有你的破听翁,再混五个武机印?”
“没有。刘统领……”
“什么没有?脑子被吃了?你看你这所谓的机天罗,我就问问你,咱们又不是上战场,抓的哪个人是穿了甲的,你这破网有什么用?还有你的听翁,能干嘛?‘沉锤重鼓伴我眠’?还不如找个猎户下两个夹子强。得,玄医局你也别去了,横刀你也别拿了,缉卫营你也别待了,明年转到服备营上山叉几个兔子还能贴补军资。”
李晋知道缉卫营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刘刈顶着,得罪了刘刈,那很多事儿就得自己上了。所以也没还嘴,任他一边输出,一边陪着笑向外走去。
“胖子!”刘刈正出门时,迎面撞见一人:“刘胖子你还真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