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御察使,深夜来访,所为何事啊,太子这是要使人在我玄医局内设岗布防了么?”公孙荧做出一副两人不熟的样子,有点不怀好意的明知故问。
“啊,这……”李晋一时语塞,小荧上来就把太子抬出来,让李晋有点没法接话。
“武机局查案,太子不可能事无巨细,处处安排停当,那要我们何用?纵使太子没有刻意安排,我们下人也可主动根据案情需要走访调查。”李晋没有办法,只有胡诌了一通,自己还觉得合情合理。
“那御察使请自便。”公孙荧眼睛一白,拉起小师妹的袖子,便要走。
“哎,不是不是。”李晋心说,我是来兴师问罪的,怎么一上来就被你带了节奏,好像理亏的是我一样,我堂堂御察使的气势呢?
“御察使又有何事?”
“你,你,我拿你当朋友,你干嘛要陷害我?”李晋拿捏了半天,本以为这话说出来可以凌厉逼人,可没想到一出口,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。
“嘁,你管我呢?”公孙荧见这个笨贼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,狠狠白了他一眼,又作势要走。
李晋一见,伸手便要去拉,那小师妹却挡在前面,用身体护住公孙荧,奶凶奶凶地说:“你干嘛,你敢欺负姐姐?”
这说也说不过,打也打不得,李晋只有悻悻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,你险些害死我。”
“哼,那你怎么没死呢?”小师妹跳着说。
“还不是我机灵破局,我差点就被徐戎拿去科学逼供人性拷打了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哟,你自己破局?我还以为你找人把武机局撤了呢?”小荧一向温柔恬淡,这句话听起来却有点阴阳怪气。
“那可不行,撤了武机局,谁来保护玄医局呢?”
见李晋还不老实,公孙荧又说:“不需要你保护,别再来了,以后崔瞳什么的再要杀你,你可别往玄医局跑了,去找你的马夫人救你吧。”
李晋可不傻,几句话,公孙荧为何要陷害自己,已经明白了大半,虽然手段是歹毒了些,但此刻,兴师问罪是不可能兴师问罪了,只能先脸皮厚些,服个软。
“就算没人杀我,我也要来。”李晋陪着一副笑脸,支支吾吾地说:“你瞧,我这伤口奇痒,一定是昨天的药有效果,新肉长出来了,还请小荧姑娘再帮我上上药。”
“门口的牌子没瞅见么?玄医局不管疗疾问诊,你去城中医馆吧,要么就请你家太子下令,让太医院给你瞧瞧。”公孙荧脚下不再做出要走的样子,但嘴上却更加犀利,反而是旁边的小师妹,咯咯笑出声来。
“我不走,我这伤却只有玄医局才医得。”李晋把心一横,顶了一句。说罢,梗在那里,心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。
公孙荧没有说话,双脚微微分开,手撒开了小师妹的衣袖,轻轻的叉在了腰间,做出一副嗔怒的样子。
小师妹见状,说了句:“姐姐,那我去检视查房了。”说罢,未等公孙荧回应,便按着裙摆,迈开步,掩着笑,轻快的走远了。
“走吧。御察使李大人。”见小师妹远去,公孙荧招呼了一声,便向身后的玄药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