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禾一身淡粉色宫装,正侍奉在侧。
聂栖庭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便移开视线:“臣参见皇上。”
“免礼。”皇上虚弱地开口,“栖庭啊,朕卧病在床这些日子,多亏了你替朕处理朝政,辛苦你了。”
“为皇上分忧,是臣的本分。”聂栖庭语气平静。
秀禾上前一步,轻声道:“九千岁,妾身也要多谢您,若非您出手相助,妾身如今…还不知身在何处。”
聂栖庭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,拉开了与秀禾之间的距离。
秀禾如今贵为皇妃,与他之间,不必再说这些客套话。更何况,他救她,也并非出于私心。
“栖庭。”皇上突然开口,“你过来,朕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聂栖庭走近床榻,躬身聆听。
皇上压低声音,语气凝重:“朕如今卧病在床,朝中局势动荡,朕实在放心不下。仁王和栎王,你都要替朕好好看着,他们的一举一动,都要及时禀报给朕。”
“还有太后那边,也要多加留意。”
聂栖庭心中了然,皇上这是担心太后趁他病重,插手朝政。
“臣遵旨。”聂栖庭沉声应道。
皇上看着聂栖庭,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,缓缓说道:“栖庭啊,朕现在唯一相信的人,就只有你了。”
聂栖庭拢了拢衣袖,正欲离去,却见一人迎面走来。
来人正是栎王宋齐钰。
他眉眼间带着几分轻佻,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。
“哟,这不是九千岁吗?”宋齐钰拦住聂栖庭的去路,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,“这么晚了,还在宫里做什么?莫不是得了皇上的什么密旨?”
聂栖庭目光冷淡地扫过宋齐钰,语气平静无波:“栎王殿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,不该问的,不要多问。”
宋齐钰脸色一沉,心中恼怒。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聂栖庭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明明是个阉人,却比谁都摆谱。
“本王问你话呢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聂栖庭并未理会宋齐钰的怒火,径直绕过他,继续往前走去。
宋齐钰气得牙痒痒,却也无可奈何。
他心中憋着一股闷气,径直走向御书房。
他倒要看看,皇上究竟跟聂栖庭说了些什么。
然而,宋齐钰还未踏进御书房,便被守在门口的内侍拦了下来。
“栎王殿下,皇上说了,没有要事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宋齐钰心中怒火更甚。他堂堂一个王爷,竟然连见皇上一面都如此困难。
他最终决定出去寻欢作乐,以排解心中的郁闷。
京城最大的青楼,莺歌燕舞,脂粉香气弥漫。
宋齐钰一眼便瞧见了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,她身着素雅的衣裙,气质清冷,与周围浓妆艳抹的女子截然不同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
她长得和秀禾一样!
老鸨见宋齐钰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,连忙上前介绍:“这位姑娘名叫段蓉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王爷若是喜欢,奴家这就让她过来陪您。”
宋齐钰当即点头同意。
段蓉不久后,就款款走来向宋齐钰行了一礼。
然而,在与段蓉亲近的过程中,宋齐钰却感到异样。段蓉的身体冰冷得如同寒玉,指甲也出奇的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