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如月昂首挺胸,目光坚定地望向吴起:“孙子先生希望将军能明辨是非,莫要听信谗言,中了离间之计。”
吴起冷笑一声:“离间?姑娘莫非以为本将军如此愚钝?孙子屡次与我作对,如今又派你前来,究竟有何目的?”
“孙子先生只是希望两方能够和平共处,共同寻得离开此地的办法。”昭阳如月不卑不亢地答道。
“和平共处?痴人说梦!”司马错怒喝一声,“孙子诡计多端,分明是想借此机会瓦解我军!”
范雎却在一旁打圆场:“司马将军息怒,姑娘此言或许另有深意。”他转向昭阳如月,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,“姑娘可否说得更明白些?”
昭阳如月正要开口,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跪倒在地:“报!将军,蔡泽大人与郭开大人在营中大打出手!”
吴起脸色一沉:“岂有此理!将他们二人带上来!”
片刻之后,蔡泽和郭开被士兵押了进来,二人衣衫不整,脸上都带着伤痕。
蔡泽指着郭开,怒气冲冲地说道:“这小人散播谣言,污蔑将军,末将实在看不下去,这才出手教训他!”
郭开则反咬一口:“蔡泽血口喷人!分明是他心怀不轨,意图挑拨离间!”
两人争执不下,营帐内的气氛更加混乱。
吴起揉了揉眉心,感到一阵头痛。
他意识到,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此时,远在另一处的孙子,正通过“灵闻”感知着这一切。
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:“时机差不多了……” 他立刻修书一封,命冯谖即刻送往蔡泽手中。
信上只有寥寥数字:将计就计,火上浇油。
收到信的蔡泽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他猛地挣脱士兵的束缚,指着司马错大声喊道:“司马将军!你与孙子勾结,意图谋反,证据确凿!”
司马错顿时愣住了,他万万没想到,蔡泽竟然会将矛头指向自己。
他正要开口辩解,却见蔡泽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高举过头顶:“这是孙子写给司马将军的密信,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他们的阴谋!”
司马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。
吴起死死地盯着那封信,眼中充满了怒火。
他猛地站起身,一把夺过信件,展开细看。
看完信后,他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司马错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司马错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来人!将司马错拿下!”吴起怒吼道。
范雎走到昭阳如月身边,低声说道:“看来,好戏才刚刚开始……”
昭阳如月望着眼前混乱的场面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
她隐约感觉到,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……
她转头看向范雎,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,眼神深邃而复杂。
“你……”昭阳如月刚开口,范雎便打断了她。
“嘘……”范雎将食指放在唇边,神秘一笑,“有些事,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……”
昭阳如月回到孙子身边,众人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。
孙子却毫不避讳,一把拉住她的手,柔声道:“如月,辛苦你了。” 这简单的举动,却胜过千言万语,昭阳如月眼眶微红,回握住孙子的手,含情脉脉地望着他,周围原本对她充满敌意的目光也稍稍缓和。
“诸位,”孙子环视众人,“吴起为人多疑,我们的离间之计已初见成效。接下来,才是关键时刻。”
与此同时,吴起营中,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。
司马错被五花大绑,跪在吴起面前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蔡泽的“证据”漏洞百出,可吴起此刻已被怒火蒙蔽了双眼,根本不理会司马错的辩解。
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吴起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司马错深吸一口气,正要开口,却被一声尖利的笑声打断。
郭开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,醉醺醺地说道:“吴将军,你莫非还看不明白吗?司马错这老匹夫早就对你不满了!他私下里常说,你功高震主,迟早会被大王猜忌,不如早做打算……”
吴起脸色阴沉得可怕,他狠狠地瞪着司马错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。
周围的将领们也纷纷指责司马错,甚至有人叫嚣着要将他处死。
营帐外的普通士兵也听到了风声,人心惶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