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两步路，跑着就回来了！”季淮序拍着有些湿了的衣衫。

“去换一身，出来吃饭。”

晚餐十分丰盛，夏初问，“午餐吃的怎么样？”

私塾是有统一午餐的，中午只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，家要是远的一来一回就来不及休息了。

在私塾还能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。

季淮序想着中午那一荤一素还有一个大馒头，要是以前在季家的话，那这饭算是极好的了，可这一个月以来吃的相比，他还真是说不出好吃来。

可是季淮序也不想夏初担心，点点头，“还可以。”

“要不你还是回家吃吧！就这么近。”

季淮序不想搞特殊，中午吃完饭不想休息的话还可以和祁举人讨论学习，他不想放弃这么好的学习机会，何况那饭菜对他来说还是挺好的！

“我很喜欢在那里，也想多一些时间学习。”

“好！那明天你带些点心吧！饿了也可以吃一点。”夏初本想让季淮序带着二贵一起的，可是祁举人不喜那份做派，她也没有提。

转年二月，刚刚过完年，就迎来了府试，季淮序本想再学一年再考的，可是祁举人建议他去试一试。

“娘子，你说我考不考啊？”

“你觉得呢？”

季淮序倒了杯水，一饮而尽，“考！”

“好！你不用紧张，大不了明年再考呗！”

季淮序好笑，“你这是给我打退堂鼓呢！”

“我可没有，我怕你压力太大掉头发。”

“我秃头了你也是我娘子！”

考试报名之事，都没怎么用季淮序操心，祁举人早就熟悉流程，这次一共有五人参加考试，祁举人便让他们五人相互保结。

考场在衙门设立的试院举行，距离夏宅只隔了一条东街。

府试当日，夏宅马车早早来到考场，夏初拍着季淮序肩膀，“别紧张，平常心。”

季淮序深吸一口气，“别担心，我知道。”

走进试院大门就有人检查，还得脱了衣衫被摸来摸去，季淮序本来是平常心的，现在竟有种必须考上的冲动。

终于经过重重检查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，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，不过没有门只有三平米左右，房间内只有一张矮桌让考生作答。

房间和房间之间有一层砖墙相隔，每个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位士兵，出恭就可以让门口士兵带着去。

季淮序看了看，发现对面考生有的紧张得面色发白，手脚发抖。

刚刚发放试卷，就有人紧张的倒在地上，被已经熟练的士兵拉走。

季淮序没有被影响，考试开始后，集中精力开始答题，更加谨慎细致地作答。

中午每人发了两个窝头，一碗菜汤，他吃完仔细擦手之后才开始誊抄所有答案，走出考场时，幕色将至，他感觉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