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笙忽然灵机一动道,一双眼睛忽的亮晶晶的,好看至极。
“像她这种被掩藏,见不得光的身份,即便是有,也早就被人销毁了吧!”
霍时锦倒是有不同的见解,像那个女人这种情况,他猜测应该也大差不差了。
“说的也是,但总要去看了才知道。”
落笙淡淡的道,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关键。
“嗯”
如今什么也做不了,皆得坐以待毙,一切都要等出去以后才能知道。
“啊落,累吗?”
轻声细语下,一双眸子掩不住的柔情。
“有点。”
落笙如实开口,眼中盛有些许疲惫。
“累了就休息吧!我守着你,不要害怕。”
霍时锦柔声哄着落笙,像哄一个孩童一般。
“好”
说罢,落笙就松弛着身子,轻浅的闭目养神,不多时已然沉沉睡去。
霍时锦将小憩的落笙揽在怀里,一只手环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,目光平缓的看向远方。
这样的光景,留给她们的太少了,仿佛一睁眼就能看得到头。
不久后,吹来阵阵凉风,霍时锦小心翼翼的褪下尚携余温的外衣,轻轻的覆在落笙单薄的腰身上,细心紧了紧。
风一吹,落笙墨黑的秀发瞬间便乱糟不已,霍时锦抬手轻轻的替她一点点理好,目光炽热的看着她的睡颜温柔似水。
霍时锦忽然想起了尹悠吟,想起来那天早上的事;他虽然想不起来那天的事了,但既然发生了他总不能不去管,以后他会尽可能待她们一视同仁,也算是为了弥补那天的事、弥补尹悠吟吧!
其实那日的清晨,霍时锦离开后不久,便吩咐宫人熬了一碗避子汤送去了正阳宫里。
对此的说辞是生孩子劳心劳力,还会随时有丧命的可能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那样的,他怕孩子生下来了,他不知怎么去面对尹悠吟,怕落笙会因此难过,怕孩子们会怪他,他也怕自己会冷落了那个孩子,怕孩子在缺爱的环境下长大。
更重要的一点是,他并不希望有那个孩子,怕孩子会和当下的时洛一般无二。
那天是个意外,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;明明那天她们在破屋子里,他也不知道怎么会下了山去了正阳宫,还发生了那样不可描述之事。
既然事情发生了,他不会去逃避,他也会在别的地方补偿尹悠吟,他会想方设法对她好,尽可能的无微不至、细致入微。
想到这里,霍时锦收回了目光,抬眸看了看落笙的小脸,心里五味杂陈、百感交集。
霍时锦没想到那天落笙会在正阳宫,还碰巧就看到了两人赤身裸体、一丝不挂的样子。
他不知道怎么与落笙解释,但事情已然发生,他确实有口难言,也解释不了。
可对于那日的事情,落笙没有一句质问与埋怨,即便是现在也没有开口问过一句,这一点让霍时锦觉得愧疚极了,也不敢在落笙面前主动提及那件事。
落笙这一觉睡了很久,等她再醒过来时,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她醒来时霍时锦已经悄然睡去,她将盖在身上的外衣,轻缓的覆在了霍时锦的身上,抽身离去时,无意替他掖了掖外衣的一角。
靠墙坐好静静的看着霍时锦睡觉,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脸了,他也许久没来过她的宫里了。
“阿嚏,阿嚏……”
一阵冷风迎面袭来,落笙不禁瑟缩了一阵,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了声来。
落笙没想到霍时锦居然听到了,紧闭着眼伸手在一旁摸索着什么,不一会儿就抬手将外衣全部盖在了她身上,而且还盖得严严实实的,末了还将她轻轻抱在他温暖的怀里,那一刻真的好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