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墨玉摇了摇头:
“我从未觉得我病了,原本就是我配不上他,她是我人生的救赎,若没有她,季墨玉说不定在五岁那年就死了。”
“刁神医,是妻主将我从地狱拉出来的,最初,我或许只是想要报答她,可后来,我却发现,我竟卑劣的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“如今,我能与妻主走到这一步,成为她的侧君,我其实该满足的。可有时候,人总是会贪得无厌,我好想一直一直陪着妻主,让她一直只宠我一人,可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陪不了她太久……”
幽幽叹了口气,季墨玉眼中裹着说不出的伤怀,但更多的是庆幸与感动。
“我是罪人,早晚都要死,如今拖着这副残躯,不过是想要帮妻主完成她最后的愿望。”
“刁神医,我请你帮我解蛊,也不是我怕死,而是这蛊毒每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,我不想让妻主发现,所以我……”
“这蛊毒难道不是凌昭凤给你下的吗?”刁一鸣开口打断他的话。
季墨玉眉头一皱,猛地站起身:“谁告诉你是她下的?”
“不是她还有谁?墨玉哥哥,你虽不被东萧帝宠爱,但好歹也是个皇子,如今更是凌昭凤的侧君,在南楚,除了凌昭凤敢伤害你,还有谁?”
“不是妻主。”
“那是谁?”
“这我不能告诉你,而且我只是怀疑我中的是蛊毒,因为南楚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我中了毒,或许压根就不是蛊毒,只是什么罕见的毒药也未可知。”
“你先坐下吧,我帮你看看。”
即使季墨玉这般冷漠的对待她,刁一鸣终是做不到束手旁观。
其实季墨玉也从未对不起她,正如季墨玉所说,他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她。
一直都是她单恋季墨玉,想要与季墨玉缔结良缘。
可季墨玉……
罢了!人生在世,又不是只有爱情,季墨玉不喜欢她,她的那些蛊虫可是喜欢她喜欢的紧。
收回思绪,刁一鸣专心为季墨玉诊脉,只是越诊,他眉头就皱的越紧。
“墨玉哥哥,你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看刁一鸣一脸震惊的模样,季墨玉心中也有些慌张。
难不成女皇给他吃的药无解?还是说他很快就会死?
“墨玉哥哥你真的是在南楚中蛊的?”
“是在南楚,我不昨日才到这儿的吗?不对,你是说,我真的中蛊了?而且这蛊毒还不是南楚的?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刁一鸣摇了摇头。
“世上蛊毒何止千万种,只靠诊脉也不一定诊的出来,但我观你脉象,倒是觉得你所中的蛊有些熟悉,像是我那位师兄的手笔。”
“你说冷余?”季墨玉大惊。
刁一鸣点了点头:
“墨玉哥哥,你将你中毒后的情况全都告诉我,待会儿我再尝试一下,看能把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吗?”
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