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杏的凄惨笑声在空荡的柴房中回荡,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,听得春桃和夏荷心头一颤,不由得后退了一步。
只有萧冉神色如常,只是微微敛目。
良久,她抬起头,对春桃和夏荷淡淡说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春桃放下手中的拶指,脸上仍带着几分犹豫,低声嘟囔道:“就这么走了啊……万一她再闹出什么事来……”
夏荷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银杏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曾几何时,她们二人还算有些交情,虽不算亲密,却也未曾交恶。如今看着银杏落得如此下场,她心中不免有些唏嘘。
她拉了拉春桃的袖子,低声道:“走吧,别多事了。”
春桃和夏荷率先走出了柴房,萧冉跟在后面,刚准备关上柴房门,却透过门缝对上了银杏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。
萧冉的手在门把上顿了顿,目光与银杏的对视不过一瞬,却仿佛过了许久。最终,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轻将门合上,隔绝了那道充满恨意的视线。
走在路上,春桃的脑中还是团团疑云,她忍不住出口问道:
“姑娘,你怎会知道银杏的动机?刚刚姑娘那么一问,连奴婢都惊呆了呢,就好像姑娘是银杏肚子中的蛔虫一般,仿佛什么都知道呢!”
夏荷弹了一下春桃的脑门,春桃“嗷呜”一声捂住额头,“姑娘这是料事如神,什么蛔虫不蛔虫的,恶不恶心?”
“我、我又没上过学,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……反正姑娘又不会怪罪,”春桃转眸看向她,“是吧?姑娘。”
萧冉微微一笑,也弹了一下春桃的脑瓜子,春桃立马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