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景国随意编排律法,可是要砍头的。
李刑官低下头,脸色灰扑扑的,“下官不敢。”
裴云这才作罢,转眼询问含香,“你说你要举告吴文远?”
含香毫不畏惧地答道:“对,民女要举告吴文远猥亵妇女,明知道天香楼的花魁还未开苞,私底下却多次不轨之举……”
台下有人窃窃私语,言语中都是嘲弄。
“这人不就是妓子吗?还不让别人对她动手动脚了,要我说啊——什么行就该做什么事儿。”
“就是,光天化日之下,一个女人还敢公然在刑场出声,简直就是罔顾纲常礼教。”
这些话语不偏不倚,刚刚好传入萧冉的耳里。
她心中暗忖,在这些人眼里,女子便是这世间的下等物,更别说青楼的女子……
萧冉讽道:“那按照兄台的意思,兄台的母亲生下你便是罔顾礼法了。”
“你!”那人勃然大怒,盯着这位来路不明的人。
萧冉此时带了白色的帷帽,网纱让别人看不清她的真容,再加上她穿着的是男子衣袍,虽身形窈窕,但还是难以辨认男女。
那人虽出言嘲讽,可真当硬碰硬时,却还是软了声,“罢了,孺子不可教也!”
说罢,便一摆衣袖,溜到一旁了。
这时台上,含香解开自己的衣袖,当台下人看到她手上的红迹斑斑的伤痕时,不由得唏嘘了一声。
“这便是吴文远那个畜生虐待我的证据,他最喜欢将女子关在屋中,慢慢折磨心智,最后臣服于他。”含香望着那伤痕,心中却是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要不是曾郎……我早就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