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泽守着江晚晚换了几次帕子,大夫端着碗走了进来。
“药来了,药来了。”
李星泽接过碗,舀起一汤匙,轻轻吹了吹,小心翼翼送至江晚晚嘴边,最终沿着嘴角流了出来。
李璟瞧着这一幕,一把夺过李星泽手里的药碗,低头喝下一口,贴上江晚晚柔软的唇,舌尖撬开她的贝齿。
李星泽猝不及防吃了一波狗粮,惊得张大了嘴巴,这等私密的事情,他们难道不用背着点人吗?
他眼睁睁的看着李璟重复此动作,直到将药喂完。
“大夫,快瞧瞧宣王胳膊上的伤口,”
大夫上前,瞧着李璟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,一脸骇然。
他仔细的察看一番之后,小心翼翼的替李璟处理伤口。
侄子在宣王府当差,等回去之后,一定要提醒侄子务必格外尊敬江侧妃。
营帐外传来打斗声,听起来似乎很激烈。
过了好一会儿,声音渐渐变小。
柳子期撩帘走了进来,看见大夫正在切脉,他吞了吞口水,什么话也没有说。
直到大夫收回手,起身退到一边。
柳子期才急切的问道:“我表姐怎么样了?”
大夫拱了拱手,笑道:“侧妃的病情大有好转,属下这就去再煎一副药。”
他话音刚落,便拿着药碗退下。
李璟问道:“外面情况如何?”
柳子期说道:“来了不少死士,没能留下活口,逃脱的几人也没有去追。流云他们在清点人数,一会儿过来禀报。”
李璟点点头,似想到了什么,他抬眸看向李星泽,问道:“你向来与晚晚来往密切,可有听她提起过千金阁?”
李星泽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,“之前她找我打听过千金阁,当时以为她只是好奇,也没有多问。”
他知李璟不是一个废话的人,既然问起千金阁,那江晚晚和千金阁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。
安国公夫人将江晚晚保护得极好,一身医术和武功都没有教她,和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并无二致。
这样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,怎么会和千金阁那种江湖门派扯上关系?
李星泽问道:“千金阁行事神秘,要派人查查底细吗?”
李璟没有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柳子期说道:“千金阁以买卖消息为营生,表姐是想打听消息吧?”
李星泽笑笑,随口说道:“你表姐夫的消息网不比千金阁差,问他岂不是更快,还不用花银子。”
“皇后,臣妾错了。”
“怜冬,不要离开我。”
“没了,都没了……”
“本宫要让整个北狄陪葬。”
江晚晚呓语声渐小,最后只剩下嘴巴在动。
“皇后?臣妾?”李星泽眉头微蹙,“她莫不是梦到你登基之后,她被孟氏欺负?”
“慎言。”李璟表情凝重。
江晚晚从高热开始,就一直在说这几句话,与其说是梦境,更似她的心魔。
只是他不明白,与北狄有什么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