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面前的人不为所动的样子,她用力握紧了拳头,“怎么,你不会如试衣间的女人是一种人吧,我们刚刚战败,就和那群德国佬勾三搭四的。”
伊洛迪薄唇紧抿,眼中闪过一丝愠怒,“少来指责我,你为什么不去套话?而且为什么要指引她说出辱骂德国人的话,这对你没有好处,对她也没有好处,你想做什么你心里清楚。”
“你没动我的窃听器吧?”金发女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神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,眼神中满是怀疑,死死地盯着伊洛迪。
“我连它放在哪儿都不知道,怎么去动?”伊洛迪双手抱臂,烦躁地靠在墙壁上。
金发女孩冷冷地盯着她。
感受到对方漠然地打量着,伊洛迪嗤笑,也毫不客气的回击了回去。
“怎么?你怀疑我,既然有这个担忧,那为什么不自己去套话呢?看来你也知道危险啊,所以只做稳妥的部分,让其他危险的地方别人来做。”
“嘿,伊洛迪,佩蒂,你们这是在吵架吗?”这时,一个路过的长发姐姐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,赶忙快步走来劝解,脸上带着关切与担忧。
“我们可千万不要再争执了,现在人本就不多,团结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啊。”
佩蒂脸上堆起一个友善的笑容,笑容却不达眼底,她一边用手指随意地摆弄着头发,一边意有所指地说道。
“姐姐,你说得对。只是啊,我也不想和人争执,但每个人身边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,自私自利的、深明大义的,无耻下作的、光明磊落的,可太复杂了。”
她仰头,眯起眼睛,不再理会她们,转身逐渐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。
长发姐姐看着她的背影,手伸到了半空,被伊洛迪拦下,“我们走吧,姐姐。”
“你和佩蒂怎么吵架了?”
“谁和谁不会吵架呢?”伊洛迪也带着她离开了窗边。
金发女孩跑到试衣间,从电话下面拿出了窃听器,虽然和本来计划不同,但是情妇和另外一个德国军官独处在里面,看样子很亲密,应该这样也够了。
如果给最初的德国人,不知道会不会获得什么。
司机慢慢降了速度,艾薇发现车子缓缓驶入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。车窗外,葱郁的草坪无边蔓延,一栋白色的房子静静矗立在其间,遗世独立,散发着一种静谧而又神秘的气息。
容答拉开车门,下了车,俯身将她如孩子般稳稳抱了起来抱了起来,坐在自己手臂上。她的婚纱裙摆随之扬起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
她环顾着四周,试图想落地,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容答却没有理会她的挣扎,手臂微微收紧,将她抱得更紧了些。
如此姿势,她比他高出了许多,他抬头,轻轻的笑了笑,深邃的眼眸宛如藏着浩瀚宇宙,幽深得让人沉溺,“这样像不像踏进婚姻的礼堂,两边是葱郁草坪,中间是白色的道路。”
艾薇没说话,注意到旁边,有两位壮汉走了过来,与司机说了一会儿话,又很快离去,他们能看出身手不错,面部坚毅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