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端起茶盏,轻轻啜了一口,目光中闪过一抹锋锐:“不过,既然他们想玩这一招,我就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做寒门出贵子!”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听到姜孟川这话,苏绾下意识的挑眉问道。
“既然他们质疑我的家世,那我便让他们明白。”
“真正的清白,不是靠血脉,而是靠自身行得端、立得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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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翰林院内,正在关于“士子入仕,家世重要,还是才德为先?”的大辩论轰轰烈烈展开。
不少学子都参与其中,支持者与反对者争锋相对,辩论异常激烈。
“士子读书,应当以才学论高低,非家世论贵贱!”
“若只看出身,那寒门子弟如何翻身?”
“难道士林之门,只能为世家子弟敞开?”
听到那群寒门学子的叫嚷,另一群公子哥倒是冷哼一声:“但是家世之清白,亦是士林风骨之一!”
“若连士子的血系都无法保证纯正,又如何能维持士林正统?”
一时间,两方争论不休,眼看着僵持不下,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。
只见姜孟川刚走出,手持折,目光清冷,扫众人视,淡淡道:“诸君争得面红耳赤,可有争出什么结果来?”
看到姜孟川的出现,众人皆是一愣。
要知道,今儿个这争论本就是因他而起。
若是他们的话,早就躲在房中不出来,暂避锋芒了。
但谁知道姜孟川可好,居然主动冒出头来。
姜孟川缓步前,朗声道:“《论语》云:‘君子以德行立身,非以贵贱定人。’”
“孟子亦言:‘人皆为尧舜。’”
“圣人之道,从未有过以血统定高低的目光,子士应以才德服人,而非家世。”
他说到此处,目光微转,转向那群公子哥,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威慑力:“若你们以家世为论,即违背圣人之道。”
“难道你们要说孔孟皆错?”
随着姜孟川话音的落下,公子哥们面色微变,一时竟无人反对。
“好一个姜孟川!果真是巧舌如簧”
人群中,有人不禁低声感叹。
就在此时,又有一位士林之子站了出来,沉声道:“姜兄之言固然有理。”
“但寒门士子往往因家世不清而惹人非议,世人又如何信服?”
姜孟川看着此人,微微一笑:“你以为世人之信服,靠的是血脉?”
“不,靠的是名声与作为。”
说到这里,他语气顿了顿,随即缓缓说道:“我出身寒门,但未曾辱没士林清誉。”
“我虽从商,但商道亦有道义。”
“如此以来,我与那些表面上高喊清流,但是却暗中勾结商贾的世家子弟,到底谁更适合立身士林?”
听到姜孟川这话,在场的不少世家子弟皆是面色一僵,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场大辩,迅速传遍整个士林,甚至惊动了数位大儒。
老太傅坐在书房上,听着弟子回禀,沉吟片刻,笃定的开口说道:“姜孟川之才,毋庸置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