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多呆,急忙逃出了阁楼外,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园子里头,跑到了一处假山内,脸上如同猴腚一般,口也干渴了,腿也打转了。他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打巴掌,心里七上八下,总不能安稳。
他觉得此时的自己,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奔涌。心里羞怕得紧,亦喜欢得紧。若是之后有人问他感受,周晨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他,他是欢喜的。
周晨提心吊胆的呆了一会。搓了搓手掌,再拍了拍脸,趁还没有人路过之前,就若逃也似的出了那假山,跑到外面去。
半路碰到满处闲逛的李黑子,就急急叫他将自己带出这花园,黑子见周晨恍恍惚惚的,问他怎么了?周晨回的也前言不搭后语。满脑子都在刚刚的事情里拔不出来。
周晨和李黑子,走出了这个对他来说如同迷宫一样的小园。李黑子支支吾吾的对周晨说,自己有话想和他谈。周晨哪里听得进去,很是敷衍道:“过些日子再说吧,我先回张少爷的书房了。”说完,不等李黑子回答,便匆忙的跑了。李黑子,见周晨如此,便也自叹了口气,回了厨房。
回到书房已是日暮时分,推开张贤的房门,就见这纨绔坐在桌子里面,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。他抬头见是周晨进来了,马上起身自桌内出来,对周晨长身及了一躬。
周晨连忙闪开,快步迎上去,双手扶起张贤,说到:“这是干什么。一惊一乍的吓到老子。”张贤并没被他不着四六的话给分神,依然凝重地说,今我兄妹的救命之恩,来日定当相报。
报什么报。那水本来就才及腰深,我不下去,你俩也不会淹死。不要说什么救不救命之恩。见张贤不管,只是一门心思表达自己的态度,周晨拦他不住,骂了句“神经病!”索性也不去管他。末了,张贤搂着周晨的肩膀,来了句,你我二人今后不再以主仆相称,以朋友相待怎样。
待你个大头鬼啊,周晨骂道。你见小爷我,给你打过水,穿过衣吗?张贤听到这问话,一愣,但低头想想确实没有。马上反应过来冲着周晨喊说:“啊!周晨。以后也就算了,但之前你骗的我家的工钱,你快还回来!”
周晨哪里有精力与这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小家伙斗嘴,自不去理他,找了个坐处歇息了起来。张贤见他不理自己,若是再继续闹下去,也自觉无聊。索性回桌继续打算盘。那边的周晨大着脑袋,总之今天一系列遭遇对他来说,还是要消化消化的。
他没目标的在书房四处张望,便见周晨桌上摆着一个算盘,和一些不知在哪里淘来的账册。许是觉得今日自己占了太多张家便宜,做贼心虚,就想要多教一些现代会计的记账方式给张贤。张贤听了周晨要教他绘制账册表格的话,眼睛瞪直看着他,说:“您老都是无利不起早,今天这么有闲心教我算账,难道有诈?”
“有诈个屁,都是朋友了,自当尽些朋友之义。你这蠢材不愿学,我便不教了呢。”周晨说完转身就走。“哎,哎,别走啊,我学我学。”张贤急的忙跑出去,追在周晨大腚后面。
果然是不能够做好人,周晨心里想着,自己这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了。浑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偷看过人家妹子洗澡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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