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支部队应该就是逆转灵州之战的关键吗?”梁乙埋感觉自己悟了,“这李谅栋,真该死,他隐瞒了这最关键的情报,那些铁鹞子很可能就是死在他们手上的。”
梁乙埋长叹了一口气,也不能全怪人家李谅栋,他们姐弟都要算计人家小命了,人家凭什么还对你知无不尽,掏心掏肺的告诉你所有情报呢。这次要不是那个血魔威胁姐姐,只怕姐姐直接就以战败的由头处死李谅栋,并剥夺他的兵权了。
梁乙埋有些麻爪,两头都是老虎,往哪头跑,都似乎不是最优解,这次不付出代价,怕是不行了,得赶紧下决心,越晚回旋余地就越小,不行,得赶紧做出决断。
梁乙埋再次看了一下两边地形,后边那个不行,太窄了,不适合大队人马冲锋,不能发挥自己这边五万骑兵的优势,葫芦口只要守住很小的区域就行了,而且如果死伤人马太多,反而会堵塞通道,到是这前面的宋军追过来,就是腹背受敌了,不可取。
那就只能正面突破了吗?梁乙埋脸颊抽搐,罢了,当断则断,慈不掌兵。这次犯了兵法的大忌,主不可怒而兴师,而且还犯了骄兵之错,宋军已经不是以前的宋军了,那宋神宗的改革还是有效果的。
看前面宋军,梁乙埋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,他很有一把梭哈,全军突击的冲动。不过多年掌权后的应对各种斗争的小心谨慎的习惯,让他做出先排一支部队去试探一下,试试前面这伙宋军的深浅,就如同他没有组织派出去到后面增援梁霄的那支队伍一样,在梭哈之前,肯定要先试探尽可能了解对手的情况,最好能知道他们的底牌,这是他多年政治斗争学到的血的经验教训。
刘昌祚看见西夏排出一队骑兵冲击过来,立马下令军阵停止前进,准备迎敌。
梁乙埋直接派出了一支万人规模的半轻骑。
这支队伍在西夏万骑长的带领下,缓缓策马走出西夏军阵,同样一字排开,分成交错的三排,每骑纵横之间,都拉开了距离,留下了两匹马的距离。
收起了长枪,马弓在手,在万骑长的带领下,缓缓打马加速,向宋军冲去。
看着这一万骑慢慢加速冲过来,指挥着车弩的黄豹,看向了刘昌祚,等待下一步命令。
“前排步人甲立盾,后排步人甲,立枪,半蹲,弓弩手准备,长弓手不动,车弩不动,注意防箭矢。所有人,放下面甲,严守阵型,敢乱动,不听号令者,斩立决。”刘昌祚大声命令道,随即传令官将这命令层层传递下去。
“区区万骑就想试出我底牌,呵呵,这西夏人,也太看不起我了。”刘昌祚语态轻松的对边上折克文笑道。
折克文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,内心吐槽,“要不是有那些车弩和刘家寨长弓手在,我看你能不能这么轻松在这里吹牛,不过,刘家寨那些长弓和强弩可真好用啊。”
折克文看了一眼指挥车弩的黄豹,“这些小屁孩要娶我折家的女孩,到也不亏,嫁妆好说,到是他们的聘礼,要去和银花唠叨唠叨。那明光铠,长弓,强弩,车弩,都是好东西,嗯,将门之家的聘礼,要求用这些做聘礼,合情合理吧,一点都不过分吧,嗯,谁也挑不出毛病来。”